曲晨先前替徐母挡箭,后来更是杀进流寇群,迫使流寇退兵,基本能够证明对方身份。但关系到友人母亲的安危,青年丝毫不敢大意。云清的话,消去了他心中最后一点犹疑。
曲晨走过来,规规矩矩地与徐母见礼。
他生性洒脱,有些玩世不恭,但并非不懂礼仪。曲晨与徐庶平辈,虽不似与禽迪那样义结金兰,却也是惺惺相惜,徐母自然是他尊敬的长辈。他仔细询问了徐母伤情,并告诉徐母领地援兵随后就到,徐庶也会来。
徐母心下大定。
得知徐庶将至,一直表现镇定的徐母,眼眸中已满是期盼。
徐母腿部有伤,无法行走,又不会骑马,曲晨担心流寇再来,不敢稍离左右,只得让云清再辛苦一趟,到附近找一辆马车过来。
青年默然走向路边小溪。
曲晨在旁守护,徐母安全应无问题,最近一直绷紧的弦终于可以松动,这一放松,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便显得分外刺鼻。青年听说徐庶在后面,即将故友重逢,满身满脸的血污肯定不合适。
如果就这样想见,元直怕是不能认出我吧……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好友,青年嘴角微微翘起,眼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二月溪水仍然冷冽刺骨,青年浑然不在意,走进一处水洼,俯身清洗。清澈透明的溪水,很快变成红色。
又是一阵急促的蹄声,徐庶终于找到这里。
“母亲!”
“庶儿!”
驮马还没停稳,徐庶已迫不及待地从马背上跳下,眼含热泪冲向徐母。徐庶双手将勉强站起的母亲扶住,激动地道:“母亲,孩儿来晚了!”
徐母抚摸着徐庶的脸庞,颤声道:“庶儿!”
母子俩抱头痛哭。
看到徐庶现在这副模样,曲晨感慨不已。
若非亲见,他实在不敢相信,向来英武儒雅的徐庶居然会哭成泪人。
不过,想到徐庶最近承受的煎熬,以及徐母遭遇的磨难,徐庶压抑许久的情感爆发,也在情理之中。
徐庶很快察觉到母亲站立有些不便。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坐下,自己则单膝跪地,蹲在母亲面前。
曲晨走向一边,他知道,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子肯定有很多话要讲。
云清赶着马车回来。
徐庶没有察觉。
那些先前派出去跟在武师先遣队后面的逐鹿军,在不同县城接到天下成员通知,各个小队纷纷向这个区域靠拢,不断有逐鹿将士赶到。
徐庶仍然没有察觉。
直到王戣和50名逐鹿战士也赶到这里。
骤然间轻慢的脚步声,终于将徐庶惊醒。
徐庶知道大家在等候,歉然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脑中一阵晕眩。
这段时间他寝食难安,身体大受影响,再加上为了不让母亲抬头说话,蹲得太久,猛然起身后晕眩袭来,摇摇欲坠。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扶住。
徐庶转头,一张温和的笑脸映入眼帘。
“是你!”徐庶惊喜莫名。
“是我。”青年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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