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到我这儿来了。可我不能陪你喝酒了,妻主说孕夫是不能饮酒的。你安排好休息一会儿,我妻主就会来给你看病。”李冰蟾一点也不嫌弃,拉着他满是疙瘩的手,交代完才离开。
花满楼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主子要慕容离开,而要自己一定勾上行素,最好怀上她的孩子,既然看行素不顺眼,直接杀掉得了,为什么要绕圈子呢?
“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服食某些东西过敏,身体内湿热,导致毒发在外,起了红疹,吃几天药就好了。安心住下,省的冰蟾担心你。”行素看完花满楼,安抚道。当初行素慕名很久的花满楼,此刻和美貌一点也沾不上边。
随着花满楼一天天的好转,行素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面容,慢慢的想起,当初行素喝醉酒,迷蒙中看到一个美男,就想扑去,那美男一脚把行素踢到墙上,也就是这一脚,要了行素的小命。原来这个美男就是他——花满楼。
那看似轻轻地一脚,却几乎震碎了行素的五脏六腑,当场要了那个纨绔的性命,不是李府的下人怕担责任,及时救治,怕她奚罂粟就是穿来,也会一命呜呼。
这个男子不是善茬,柔弱的外表下却生有一颗石头一样的心肠,就因为一个醉酒之人的无礼,轻易夺人性命。可见他是有武功的人,而且很强大,这样的人要说没有后台,没地方去,傻子也不会相信。难道他来行府有什么目的?想害谁?
“花公子,你来寒舍也有一段日子了,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饭后几人坐在凉亭里纳凉,行素突然问道。
李冰蟾见花满楼面色一暗,忙拉拉行素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
“奴家乃花楼出身之人,时时想要脱离那里,现离开了,却又不知该做什么?往哪里去?行家主是否再嫌弃奴家住在这里,落了行府的名声,那奴家现在就走吧,但还是感谢您治好了奴家的病!”花满楼说的凄切,好像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
“满楼,素儿没那个意思。你是我的朋友,还是素儿让我接你来行府的。你虽然出身花楼,那也不是你的过错,好男儿但凡有一丝活路,谁愿意到那种地方去?素儿只是想看看你今后有何打算,我也很高兴有你和我作伴,不要想太多。”李冰蟾拉住花满楼,真诚地说。
玉儿也怜惜地看看花满楼,又看看行素的脸色,悄悄地拉拉行素的衣角。无情毫无表情的品着茶,冷冷地看着几个人的表现。
“花公子,不用多想,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你是冰蟾的朋友,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愿意在行府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我想你可能会考虑今后的问题,毕竟一生的时间很长,总要有一个计划什么的。行,我也不多说了,为我的话让你感到不太愉快,我自罚一杯,哦!就用茶水代酒了。”行素见李冰蟾和玉儿都心中不忍,只好在话里稍微警告一句,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拿自己的家人下手。
“无情,让无花暗中盯住花满楼,无风、无雨看好冰蟾和玉儿,你自己也要小心他。我总感到这个男子不简单。”行素私下里交代无情。
“有什么不简单的,莫不是你看中人家的美貌,又有新想法?”无情调笑她。
“这种不知深浅的男子,我哪敢有想法。看你说的,妻主我好想见一个爱一个似的。”行素轻轻揪着他的耳朵惩罚他。
“妻主,奴家知错啦。”无情学着花满楼嗲声嗲气的说。
“哟!”行素搓了搓双臂,感觉有些冷。
无情看行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六、满楼受伤
花满楼在行府安稳的住下,时不时的找冰蟾和玉儿聊聊天,对奶爹方木更是视如亲爹。他不光能说会道,还有一手很好的针线活,家里和行素亲近的人,几乎都收到他绣制的荷包、手绢之类的小绣件。在吟诗作画方面,他也是受过专门训练,更是让家里的公子、小侍都敬佩不已,就连小绿的夫郎关雎在才情方面也是对他高看几眼,可以说行素府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差不多都被他笼络了。这对他只是小菜一碟,花楼里各种各样难伺候的客人,他都能应付自如,别说府里这些单纯的家伙。
“素儿,你看这是满楼绣的帕子,这朵兰花就像真的一样。可惜我从小都不喜刺绣,要不我也绣几个给你。”李冰蟾有些羞愧,作为一个男子,竟然不会绣花。
“不用学那些东西,你的长处不是绣几朵花能比的。”行素对男子绣花不感冒,看男人绣花,让她想起东方不败。无情也不会绣花,只有玉儿那个小东西,还能捏捏针线,不过玉儿本就娇小,倒还正常。
“难道你就不想带上我亲手缝制的荷包?”李冰蟾虽然高兴行素这样说,但还是不太相信她,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爱人送亲手绣制的荷包?
“我不想让蟾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怎样,开心的你才是我最想要的。”行素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腹部,据说,肚子中的小孩很喜欢母亲的安抚。
见一段时间下来,花满楼安安份份,行素也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事也有可能是那个行素本来身体就弱,花满楼也是气急才导致的误伤吧。
花满楼还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他在等,等着用自己的表现,让行素接纳自己,只要怀上行素的孩子,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已经打通了行府所有的关卡,只有那个无情不冷不热的,也不是特别重要之人,拿下行素应该是指日可待。
晚上,溧阳城里家家户户都在自己门前设置桌案,有的人家在桌子上摆放一些甜咸点心、茶、酒、瓜子、花生等食物,有的挂上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蛋壳灯(上雕山水花鸟图案),动物形灯。有的精心布置插花,幽香四溢的白兰、茉莉、素馨及其他鲜花插在铜瓷花瓶里;有茶匙般大的荷、玫瑰、夜合、山茶插在小盆中,一朵真的配一朵假的,真假难辨。当然也有小胭脂盒、镜、彩梳、绒花、脂粉等,还有的准备一些灯谜诗句等。
行素见几个男人和小侍一直忙碌到晚上,还在自家大门口摆上桌案,一个个兴奋的脸色放光,她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水果点心花卉胭脂等等,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玉儿,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每家每户都在自家门口摆摊?”行素看着大街上各家门前忙忙碌碌的身影,好奇地问。
“行姐姐,今天是七月七日情人节啊,你不会连着都忘了吧,我们都还想着你会给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呢?”玉儿一听行素这样问,就泄气了,看来没有礼物了。
“这个、这个今天怎么会是情人节呢?”行素不好意思的嘟囔着,她还真不知道,记得情人节好像是二月十四号,怎么会在七月份?不过,礼物她也有。转身回府,去拿礼物,一会儿好送给几位夫郎。
“哎呀!”转弯处,一个人影被急匆匆的行素撞倒在地。
“对不起!你没事吧?是我走的太急了。”行素连忙过去,扶起那人,原来是花满楼。
“没事!行医师,我也没看到你。”花满楼见是行素,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站稳身形。
“哎呀!”花满楼腿一歪,痛苦的叫了一声,刚想松手的行素,忙又扶紧他,省的他摔倒。
“怎么啦?”行素关心地问他。
“腿好疼!”花满楼妖媚的脸上满是痛苦,他站不稳,只好依着行素的手臂。
“我看看,小腿好像磕到什么地方,都流血了。不用急,我马上给你包一下,你还能走吗?我还是扶着你吧。”行素不好丢下他,毕竟是她闯的祸。
行素扶着花满楼一瘸一拐的来到炼药房。
“那个、我要看看你的伤口,这样才方便包扎,可以吗?”行素知道这里的男人都不轻易露出自己的肌肤,只能温文有礼的问。
花满楼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毛孔很细,肌肉也非常结实有弹性。只是膝盖的下方有巴掌大的一片,血肉模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伤如此厉害,还让你疼着走这么远。我马上给你上药。”行素看着那雪白的肌肤,衬托的伤口更是可怕,不由脸上一红,自己太莽撞了,不仅使他受了伤,还让他忍受这么大的痛苦走路,当时,就应该抱着他来到炼药房的。她对他由于有着一份戒心,所以才处处的戒备着,这么大的创伤,要是一般的男子早痛的大喊大叫了。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太普通了,在花楼里,学什么学不好时,那鞭子抽打的比这疼多了,那就能忍受,这更不算什么。”花满楼疼的小腿都在发抖,可还是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听他强忍疼痛的话语,行素的心揪了起来,这也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把消炎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细细为他包扎好。
“我抱你回住处吧,这两天不要下地,每天换一遍药,十来天就会好的,想要伤疤消掉,就要时间长一些,可能要两个月左右。”行素怜惜的抱起他,交代一些这些天需要忌讳的一些吃食。
“今天是情人节,我想到大门口看看热闹。”
“好吧,但你只能坐在那个,不准走动。”行素知道让他一个人呆着,听着外面的热闹和欢笑,是一种残忍。
花满楼靠在行素的胸口,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和不太宽阔的怀抱,却如此的令人心安。有多久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有多久都是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他突然理解慕容夕照的悲伤了,像他们这类人,哪个不渴望能拥有一个女子的真心柔情?哪怕只是占时的,但这一点点的温情足以让人动心了!
七、情人节日
晚饭后,街上少男少女越来越多,男孩子在今天晚上,是允许不带面纱的,所以每个人都是尽情梳妆打扮,梳洗沐浴,然后换上崭新的锦绸裙袄,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额上印花;用凤仙花汁染指甲。经过这番打扮,男儿们一个个如同仙子下凡。行素却看得是一脸别扭,再看看自家几个淡妆的夫郎,很是满意。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玉兰花,送给你!”李冰蟾率先把一朵粉色的玉兰花送个行素,这是男孩子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达爱意的方法。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百合花,可香了,送给你!”玉儿娇笑着把手中的百合花放在行素手中。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荷花,送给你!”无情还是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他别扭着拿起荷花交给行素。
行素拿着一把花,又到插花处拿起一朵牡丹花,与他们送的放在一起,她知道慕容喜欢牡丹花。
“好了,我们可以到人家门口看看,那边有好多好玩的。”玉儿也不再想着礼物了,他知道行素没有准备,早就看到远处好多人在围观什么,急的不行。
“哎!我的花怎么办,不会要一直拿着吧?”行素见他们急着要走,忙问道。她怕一会儿人多把花挤碎了。
“把它们插到瓷瓶里,让川贝拿回去就是。”李冰蟾看行素捧着花傻乎乎的样子,笑道。
“夫郎们,妻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哦。”行素从怀中掏出一个非常小的盒子。
“来,冰蟾,这个是你的。”行素仔细的看看手中盒子上的记号,慢慢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小的银圈圈,让李冰蟾把左手伸出,把银圈圈戴在他的中指上。
“蟾儿,我要用这个指环圈牢你一辈子!”行素深情地看着冰蟾,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指环,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妻主!”冰蟾虽然不知道这个圈圈有什么价值,可看到行素庄严肃穆的样子,他感觉这一刻是特别的神圣。
“来,无情、玉儿。”行素掏出另外两个指环,给无情和玉儿一一戴上,四只左手放在一起,每个上面都有一个一样的指环,大手和小手由于这个指环的存在是那样的和谐、美丽。
“这是我们独有的夫妻指环!世上独一无二的。”行素骄傲地说。
“妻主!”冰蟾眼眶微热。
“妻主!”无情眉眼含情。
“妻主!”玉儿眼泪汪汪。
“行了,别在我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你们去玩吧,我在家门口这守着,一会儿说不定会有人来这儿玩,得有人看着,正好我腿不便。”花满楼见他们几个深情的样子,感觉有些碍眼,再看着孤家寡人的自己,于是开口笑这催促他们。
“好吧,川穹、当归、黄连,你们几个就陪满楼守着,不要让人闹事。”李冰蟾安排好,几人才离开家门口。
原来这热闹的地方是在猜灯谜,围观的都是一个女子带着几个夫郎,也有没成亲的一些男男女女。
行素和无情一边一个护着冰蟾,省的他被人不小心撞到腹部,玉儿在行素的另一边,四人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抬头看着这户人家门口挂的花灯,上面吊着灯谜。看来这家人喜欢猜谜语。
“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打一动物名)。行姐姐,你们看这个谜语有意思。”玉儿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行素对猜谜语没有感觉,只是看着三个男子在一起猜测着是什么动物。
“我想应该是鸳鸯,我们绣被面或枕套时,都喜欢绣鸳鸯,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但绣品上总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玉儿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冰蟾和无情也不太确定,干脆翻开谜底看看,真的是鸳鸯二字。
玉儿猜对了一个,激起了兴趣,接着看下一个。
“行姐姐,看这个,是一味药材,你应该知道吧?”玉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想起行素是医师,就问她。
“头前两把刀,钻地害禾苗。捕来烘成干,一味利尿药。(打一动物名)。”行素看着谜语,稍微沉思一会儿,说:“应该是蝼蛄,它焙干之后就是利尿药。”
玉儿他们翻开谜底一看果然是蝼蛄,玉儿差点跳起直夸妻主厉害,行素看着兴奋的玉儿摇摇头,都已经嫁人了,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妻主,你看这个。为你打我,为我打你。打到你皮开,打得我出血。(打一动物名)这打来打去的是什么东西?”无情看着这个谜语有些纠结。
“这个啊。咱们身边就有。”行素看着谜语笑了,出迷之人还挺好玩。
无情东看西看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动物,四周都是人,难道谜底是人?
“无情,谜底是蚊子啦。”行素看他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就说。
“还真贴切!”无情想想,笑了。
“啊!”突然正在专心看谜语的玉儿,炸毛似的跳起,大叫一声。吓得行素忙扶住他,连问怎么啦?
玉儿红着脸,看看左右惊异地看着他的人们,摇摇头说没事。
“玉儿,到底怎么啦?”行素还是看出玉儿的别扭,等周围人的视线消失,又悄悄地问他。
“妻主,刚才有人用一个很热的东西,贴我的后面。”玉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后面说。
“女人,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孩拿着一个大饼跑开。”无情说道。
“你屁屁不疼吧?可能是哪个孩子不小心碰到你那里。”行素好笑地看着玉儿。
“不疼,就是突然一热,吓了一跳。”玉儿听无情那样说,也放下心来,刚才他是吓着了。
几人又研究起谜语来,古代的生活是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像这种节日,大家还是比较喜欢的。
“啊!”玉儿又叫了起来,只是这次稍有经验,叫的声音不太大,没有惊动周围猜谜之人。
行素看到一个个子不到一米的小孩子,捧着一张饼,飞快的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吃得欢快。这谁家孩子这样淘气,在人群里拿个热饼飞奔?
“玉儿,马上她再拿饼靠近你,你放个屁在她饼上,看他还吃得这么香?”行素坏坏的交代玉儿,心里想着这个小孩子有问题。再来一次,不管是谁家的孩子,都要得到教训。冰蟾和无情听行素这样说,不由笑出声来。
“妻主,我没有,放不出来。”玉儿一听,脸红了,行姐姐怎么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行素是故意大声说给远处背对着他们正在香喷喷吃饼的小孩说的,果然,那吃饼的动作一僵。
行素靠近玉儿,几人又看起谜语,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完全忘记似的。
不一会儿,行素突然飞快的朝玉儿身后伸出手,牢牢地抓住那个奔跑如飞的小人影。
“看你还往哪儿跑?”
八、侏儒之悲
几人一看,这哪里是个孩子,她的头很大,那张脸分明是个成人脸,方方正正,面皮较黑,五官长得较开,没有一点孩童的稚嫩和柔软,小小的身材,上身很长,腿很短,胸前的包包说明她已经是个成年的女人。原来是个侏儒!
“你为什么抓住我?”大头侏儒不满地看着行素,理直气壮的,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用自己的身材装幼稚,好非礼男子,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行素很是气愤,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夫郎竟然被这个恶心的家伙调戏两次,还让她给蒙混过关,简直是她的耻辱。
“你胡说,我非礼谁了?”侏儒这种事情不少干,每次都是男子一脸羞红的不敢承认,生生吞下哑巴亏。就因为这样,她才会越来越大胆,深知这些人为了面子,对她也不敢怎么样。所以她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请问,你为什么拿热饼贴在男子的屁股上?这难道不是调戏非礼吗?”行素却不管别人如何看她,想让她咽下这口气,不可能的。
“谁见我拿吃的去贴男人屁股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们而已。”侏儒手中还拿着一个大饼,她不承认也没用。
“不小心?一次是不小心,那两次、三次、多次呢?说不小心恐怕说不过去吧?”一个女子也走出来指责道,她刚认识的男孩子已经被烫了好几次了,想要维护男孩子的脸面,却不想失去自己女人的威力,才站出指认这个家伙。
“就是,这个家伙可是一直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知多少男孩子被她非礼?”几个女子也都站出,把侏儒围起来,指证她。
“我非礼他们又如何?我是夏家的少家主,谁能把我如何?”侏儒也不再争辩,只是挺起不大的胸脯,蔑视地说。
“冬珍,你这个畜生,又给家里惹祸。啪!”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女人急匆匆来到人群里,边骂边抽侏儒一个大嘴巴,一下子把她打倒在地。
侏儒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就躺在地上用愤恨的眼光看着来人,看着周围的人。
“对不起大家了,在下是夏家的管家夏吉,这个畜生是夏家一个旁系的女儿,这几天来城里看热闹,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丢脸之事,但还是希望大家看在夏家的份上,饶过这个孩子吧,毕竟她还没有做出太大的错误。”管家夏吉没有管侏儒的愤恨,只是向大家弯腰施礼。
这门前的灯谜就是夏家布置的,所以大伙也不好意思揪住这个侏儒不放,纷纷起身离去。
“哼!我不是夏家的旁系,我是夏家家主夏冰的大女儿,是夏家的大小姐、少主,你一个奴才,怎么能颠倒我的身份?狗奴才,把我关起来,我就不能出来了吗?为什么不让人知道,夏家有一个侏儒的女儿?有一个像畜生一样活着的女儿?一定是夏冰做的缺德事太多,才报应到我身上,老天为什么不惩罚那个恶人,却要惩罚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侏儒夏冬珍坐在地上,用两只小手使劲的捶打着地面,脸上涕泪横流,她不甘、她不愤,可她已经是这个样子,又能怎样?
“冬珍,话可不能乱说,家主怜惜你,才让你从旁支到城里开开眼界,你怎能不知好歹,污蔑家主?来人快把冬珍带回去,不要影响大家猜谜交流。”夏吉脸色一沉,忙吩咐下人把侏儒抬回夏家。
“妻主!”看着地上的小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家,没见到希望,又垂头丧气的干脆倒在地上的样子,玉儿忘记了自己屁屁的惊吓,又拉住行素想让她帮帮她。
行素拍拍他的手,她已经知道这个冬珍的意思,虽是夏家的少主,却被人当做羞耻的物件一样的藏在暗处,她不满自己的待遇,但又无力改变,只好做出让人愤恨的事情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希望能改变自己的处境。
可她只是一个医师,这个冬珍的身高已经定型,虽然是侏儒,身体很正常,没有什么毛病,她又有什么办法?
围观的人群一个个散去,夏冬珍含有希望的眼神也渐渐淡去,行素不知该做什么。但她还是走上前。
“夏管家,我能和这位冬珍姑娘说几句话吗?”
“好吧!行医师。”看着有些执着的行素,管家点头同意。
“冬珍,你的情况我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好劝说的。我只是说一下我的感受,一个女人,不管她相貌身高如何,都要有她存在的价值,找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要依赖于别人、家族,要利用正常正直的方法来体现自己。我认识的女人中,有一个叫做张海迪的女孩子,5岁时因患病,出现异常病变,只有把双腿砍掉,才能留住性命,这样她失去了双腿成了瘫子。她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自小就以顽强的毅力自学,虽然居住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但她没有惧怕艰苦的生活,而是乐观向上、积极进取,还克服种种困难学习医疗知识,热心为他人治病,她无偿地为人们治病一万多人次,受到人们的热情赞誉。当然,她还自学了很多书籍,书写了很多的作品,给了世人很大的帮助和激励。你现在可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想到哪里去,都非常方便,难道还不如一个没有了腿的残疾人?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行素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张海迪的故事,说完也不等冬珍有什么反应,带着夫郎就走了。
夏冬珍一时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二十年来没有人给她说过什么,有的只是嘲笑和侮辱,她是应该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要怎样?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伟大的张海迪是谁?但她以后就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九、计吃行素
“花公子,你的伤口恢复的挺好,只是这几天都不能沾水。”行素给花满楼换完药,对他交代。
“谢谢行医师,不过你就不要老是喊我花公子,听着挺别扭,你喊我满楼好了。”花满楼坐在床边,眉目含情的看着行素说。
“好吧,那你歇着。”行素也不推辞,收拾药箱准备离去。
“行医师,你了解慕容夕照吗?”缓慢楼突然问。
“满楼然认识慕容?”行素奇怪地问。
“我和慕容夕照有过几面之缘。他和我提起过家中之事。”花满楼示意行素扶他起来,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给自己和行素倒杯茶水。行素也坐下来。
“我出生在一个农户家中,家里有个姐姐,虽然家里不太富裕,可爹爹非常疼爱我,母亲和姐姐也都非常的保护我,可在我八岁的那年,母亲和爹爹突然病逝,我们姐弟二人无法生存,是夕照弟弟的母亲当时的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笑笑,和她的夫郎救下我们姐弟,养在慕容山庄,小时候我们和夕照弟弟经常在一起玩,可惜好景不长,慕容庄主和其夫郎竟然也生病离世,夕照被他姨娘接走,我和姐姐又流落在外,后来我被卖到花楼,姐姐不知所踪。前些日子遇到夕照弟弟,他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就认出他来,详谈之后,才知她的姨娘对他并不好,把他当棋子一样的利用,他想逃离,正遇到你收留他,可他的姨娘还是找到他,把他带走了。他也劝我不要呆在花楼了,可我一个无立锥之地的男子,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他说要接我来行家,可以让他的妻主接纳我,就是做一个侍夫,我也有依靠之人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接我,就被他姨娘接走了。”花满楼话中真真假假,时而悲伤、时而娇羞的看着行素,希望得到行素的垂怜。
“照照他没有和我提起过你,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不过我已经有四位夫郎,没打算再娶。”行素回道。她现在对花满楼虽然有所改观,但前行素临死前的印象还是深深印在脑中,那个与花满楼长相类似的男子,就因为行素一个酒醉之人的一点点调戏的意思,而踢出了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要了行素的性命,这种人不是天生冷漠,就是心狠手辣,她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女人是惹不起的,很有可能那人就是花满楼,行素可不相信,花满楼是一个单纯的妓子,他的话三分真来七分假,如何能信?
“难道素素是嫌弃我出身花楼?身子肮脏?”花满楼立马泪水充满眼睛。
“不是,你在那里也是身不由已,只会让人心疼。我给你号脉时知你非常健康,没有什么疑难病症。我对你只是对待冰蟾的朋友,从没有想过要再娶夫郎,这样已经对不起他们几个。”行素歉意的说。她想说他没有患上一些脏病,身体虽然已经是男人,但也算干净,但又怕伤花满楼的自尊,就临时改口说疑难病症。
“素素,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的温柔,你的医术,都让我心动不已,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可以娶我,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素素,求求你了。”花满楼细长的大眼睛满是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行素,他拉住她的手,在他光滑如玉的脸上摩挲着,泪水粘在行素的手上。
行素收回自己的手,她非常不习惯,虽然他也非常美貌,但对他这娇弱的样子,她一点也不敢同情。
花满楼看她收回手,突然双手死死地搂住她的腰,顺势倚在她怀中,把脸埋在行素的胸前,泪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满楼!不要这样。”行素感觉浑身都不太自在,对于特别主动的男人,她不知该如何拒绝,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脱离他的双臂。在外人看来她好像是一个瞒着丈夫在和丈夫好友私会的女人。
“素素!不要推开我,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花满楼紧紧地抱住行素,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感觉行素的肌肉都有点僵硬,难道自己真的让她讨厌吗?不可能,哪个女人见到他不都变成温柔的小绵羊,在花楼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呆的,对女人的身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行素不知怎的,从刚开始的反感,慢慢感觉有些舒适,让人神往。
“不好,什么时候中的药?”身体的不适让行素觉醒,这个男子真是可恶,把花楼的那一套运用到这儿了。
“你、你这个…不愧是花楼出来的人,竟然给我下药?”行素心中恼怒,冷冷地看着花满楼说。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也中毒了。”花满楼矢口否认。
行素想要挣开,可花满楼的双臂不知何时竟然这样有力。
“花满楼,松开我!”行素恼怒地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沙哑。
花满楼心中冷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如何是他的对手?如果完不成主人交代的事情,那惩罚的滋味可是比这要痛苦百倍。再者,主人说了,只要怀上行素的孩子,她就会放他和姐姐自由,为了将来的幸福,拼了。
“对不起!素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做了。”过后,看着脸色阴沉的行素,花满楼一脸愧意地埋首双腿之间。
“花满楼,就是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娶你。”药虽然解了,行素却气得满脸通红,被一个不喜的男子强了,谁也高兴不起来。花满楼不像慕容夕照,她对慕容还是有点情意的,可花满楼给她的却是可怕。这个世界的男子不是都在乎名声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放荡?可怜他、收留他却引来了一只豺狼。行素一脸复杂的看着花满楼,不知该怎么办?
“素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让你负责任的,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妻的妓子。”花满楼自嘲的笑笑,慢慢穿着脱掉的衣物。
“你知道就好!”行素不愿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女子,可这个男子真是惹火她了。她就纳闷了,怎么这一年来,老是有人在家中下药,杂七杂八的药是从哪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不得不怀疑花满楼,因为慕容夕照和玉儿都中过毒,只是这次的毒是单纯的春药而已,以往的几次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联?
“你不要和冰蟾哥哥他们说起,我知道你对我无意,我也不愿意让冰蟾看不起我,也不会和冰蟾提及。”有一就有二,花满楼不相信行素经历过他之后,能够忍住不再来找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直到孕斑出现,他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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