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什么阴谋,你安排几个人,把他给我钉死了,每日里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要给我弄清楚……”
说着说着,齐勉之心头一动,齐谨之前脚刚刚进门,后脚祖母就‘病’了,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怜惜?
毒?
齐勉之眯起眼睛,他虽然没有去过西南,但听父兄提到过,西南多山地密林,山林里有许多剧毒的虫蝎蛇蚁,还有一些独特的毒花毒草,甚至还有什么瘴气,不拘哪一种都能要人性命。
难道祖母所中之毒,是齐谨之带回来的?
想到这里,齐勉之又悄声问管家,“我记得父亲曾经从西南请回几位会些医术的人,他们如今在哪里?你悄悄将人寻来,我有话问他们。”
大管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问:“爷,您是怀疑大长公主——”
齐勉之竖起一指抵在唇前,无声的打断了大管家的话。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大管家风风火火的出了齐家。
第二天,京城的各大街口便贴出了告示,齐家重金悬赏医术高超的异人,许多大夫闻风而动。只半天的功夫,齐家东府的大门前便围满了人。其中有前来看病的医生,但更多的却是跟着瞧热闹的市井闲人。
东府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住在隔壁的西府不可能不知道。很快。大长公主身染怪病的消息便传开了,齐令先和清河县主问询后,赶忙领着齐谨之等兄弟,及其女眷赶往东府探病。
病榻上,大长公主面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她倒也没有昏迷不醒,只是没有力气,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进入了衰退期。此时的大长公主,全无往日光鲜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暮气。
齐令先和清河县主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询问:“大伯母,您这是怎么了?勉哥儿,伯母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虚弱至此?”
不过几天不见,大长公主竟似老了二十岁不止。且气息微弱,面无生机,仿佛闭了眼就有可能再也睁不开了。
齐勉之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眼中布满红血丝,嘴上胡子拉碴,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他嘶哑着嗓子,消沉的说道:“贺院正和几位太医都瞧过了,却始终没有查出病因。有人说是旧疾,有人还说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齐勉之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眼角的余光瞥向站在齐令先身后的齐谨之,密切关注着他的反应。
然而让齐勉之失望的是,齐谨之并没有任何异常。俊秀出尘的面庞上满是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疑惑,还有隐隐的暗爽与窃喜。
齐谨之的表情很符合他的身份,也切合东府和西府的恩怨。如果齐谨之面上全是‘为长辈担心的忧色’,齐勉之反而会觉得奇怪。
难道不是他?
齐勉之忽然有种不确定了,可家里养的那几个西南大夫说过。大长公主确实是中了毒,但那毒物很是稀奇,连他们也没听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毒物来自西南!
齐令先和齐谨之父子两个都有嫌疑。不过齐令先今年春天进山剿匪的时候受了伤,圣人特许他回京调养,西南军务暂时交给刚刚成亲的齐谨之。
西南大营一向有齐家统领,齐令先、齐令源各领一半的人马。为了不让对方染指自己的军队,齐谨之宁肯抛下刚刚拜堂的妻子也要去西南,足见两府人对西南大营的看重。
可齐谨之如今却忽然回京送节礼,全然不怕西府的势力被东府侵占,这、这事怎么看怎么有古怪。
如果说齐谨之是来毒害大长公主的,齐勉之反而更相信一些。
可齐谨之的表情坦然,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这让齐勉之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了。
正琢磨着,耳边传来齐令先的声音,“勉哥儿,此事可回禀你父亲了吗?”
齐勉之点头,“侄儿已经命人八百里快信送至西南,估计这两天父亲就能收到信。”大长公主病重,作为儿子和嫡长孙,齐令源、齐勤之必须火速赶回来。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齐谨之悄悄勾了勾唇角:成了!
……
赵国公府的大门外,一队马车缓缓驶来,一个丰神俊朗、仿若谪仙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打头的马车里。
“大少爷,咱们到了!”外头赶车的小厮回禀道。
车内的男子放下手里的书卷,撩起车窗帘子,看到熟悉的顾家大门,微微勾起唇角,心道:香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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