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深能够发展到今天,早已经盘根错节。
房产开发是光深的根,虽然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自然会给光深带来致命冲击。
但未必能够把他们连根拔起,为了防止他们报复,许家就不得不严厉追打。
否则这个梁子结下,他们就是不死不休。
许家对蔡家穷追猛打,就不可能瞒得过商场上一双双眼睛,他们会好奇,会想要了解内因,知晓只是这么一件小事,许家就睚眦必报到这个地步……
对于许家他们就会畏惧,就会防备,就会疏远。
独木难成林,一个再强悍的存在,如果全世界都敌视,那么距离灭亡也就不远。
封建王朝的皇帝都不敢这么任性。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还不够吗?”郦唯音不明白许一默为什么要和她解释,“蔡振文的情妇事件,换作寻常人,就是一场普通的民事纠纷,就算闹到警局,也最多是互相道个歉,赔点医疗费了事。”
她猫儿般清凉又天然有点魅惑的眼睛望着许一默:“而你,毁了他们家一个三十亿的楼盘,还重创他们的人脉关系,让当家人亲自来给你赔礼道歉。
临到头,你又拿出一份足够让他们家去半条命的把柄投回去。这事儿蔡董不知道吧,你这算是救了他们一命,让他尽早止损,他要是还记恨你之前那点事儿,反而显得小肚鸡肠,我觉得这样很完美。”
出了气,该找回来的场子都找回来,该得到的歉意都得到。
末了化干戈为玉帛,让对方打掉牙和着血吞下肚,这比费心费力,搞臭自己,非要为了一口气,去和人家死磕到底,要高干千百倍吧?
别人怎么想,郦唯音不知道,总之她觉得许副总手段厉害到令人发指。
许一默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目光凝视着郦唯音;“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没有和女人相处过,但他浅薄的认知里,女人对某些东西很在意。
他解释是怕郦唯音觉得她在许家,在他心里位置不够,他才会不和蔡家死磕到底。
而郦唯音的眼界和格局,显然不是他认识里的那些无知女性。
“哼。”郦唯音就知道,他把自己想得小心眼,轻哼一声不理他,自己拿起书看。
许一默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要做,用了人脉,就不能过河拆桥。
隔天是郦唯音的生日,早上醒来,一睁开眼,一个盒子在她眼前打开,一朵金玫瑰躺在的面前。
这朵玫瑰是纯金打造,每一片花瓣薄如蝉翼,却不是金箔,花瓣上面的脉络,用了极其惊艳的掐丝工艺,花枝也用了传统的錾刻处理。
精细的祥云纹路尾端刻了一个“音”字。
这朵金玫瑰,因为华国精湛的传统技艺,绽放了黄金迷人的美。
“很美。”郦唯音情不自禁拿起来观赏。
她刚起床,头发有点凌乱披散,清丽的脸不施粉黛,垂下的睫毛长而卷。
金色的玫瑰花,映衬她的脸,多了一丝华丽,许副总认可点头:“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