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默眼神是那么的真诚,笑容是那么的纯粹,郦唯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她觉得和他戴对戒有点怪异吧?
有了之前的经验,郦唯音敢打赌,许副总肯定理直气壮回答她,他们是合法夫妻!
“没有,只是以前没戴过,有点不习惯……”郦唯音释然一笑。
罢了罢了,干嘛非要争这些表面形式,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但她眉眼间的抗拒之色,就算稍纵即逝,也不可能躲过观察入微,洞悉人性的许副总眼睛。
不过那句以前没有戴过取悦了他,他就不计较其他:“那就从今天开始习惯。”
郦唯音掩饰性地拢了拢头发,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要摘下戒指,提步朝着停车场去。
他们回到家,英吉拉就跑到了铁门口,围着铁门转悠,一听到声音,连忙叫了起来。
“它怎么了?”许一默不养狗,也发现了英吉拉的异常。
郦唯音摸了摸英吉拉的头:“有人来找我?”
“汪汪汪!”英吉拉叫得很欢实。
“你担心我?是我妹妹?”郦唯音猜测。
英吉拉从国外带回来就养在了郭妙璇家里,不过郦唯音只要有时间就会去陪它,有一次遛狗正好撞上郦唯心和她几个朋友。
郦唯心对她处处挑衅,英吉拉朝着郦唯音狂吠不止,惹怒郦唯心,还想对英吉拉动手,郦唯音在肯定不容她猖狂。
之后郦唯音带着英吉拉又碰到郦唯心几次,英吉拉都非常不友好。
英吉拉被训练得很好,不会破坏东西也不会随地大小便,到了许家,郦唯音就算不带它出门也不会把它拴起来,肯定是郦唯心来了,被英吉拉看到,才会这样反应。
“要我陪你回家一趟吗?”许一默问。
“妈没有告诉你?”郦唯音摸着英吉拉的头,阳光下侧首看向许一默,细碎的阳光照亮她眼中的诧异。
“告诉我什么?”许一默是真的不知道。
郦唯音笑了笑:“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和郦家没关系,只是许家的人。”
说完就拉着安抚好的英吉拉往前,许一默看着渐近黄昏的余晖笼罩着少女纤细的身躯,拉长的影子单薄而又瘦弱。
他和郦唯音也相处不少,郦唯音去国外都记得给婆婆和小姨买礼物,绝对不是因为谄媚逢迎,这说明她待人真诚,但对自己母亲和亲妹妹这么冷漠,肯定不是她的错。
不然郦唯音怎么会只在他面前提到姥姥,婚后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要回娘家看看。
再结合自己对母亲的了解,郦唯音肯定和家里不亲,才会被他妈列入挑选名单。
不知道那对母女做了什么,才把那么温和淡雅的一个人变得这样凉薄?
这样一想,许副总的眼神逐渐冷冽,像极了夜幕降临的那一缕寒意。
他迈开大长腿,几步追上郦唯音:“许家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