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的,赤膊上阵总归不算太好,有人冲锋陷阵,确实很舒爽啊。
不管怎么说,方医生也不过二十五六岁,依旧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虽然方医生平常平易近人,谦虚有礼,为人大气,很少和人红脸,可不代表方医生就是圣人。
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再加上有系统在身,这两年和不少大佬都打过交道,方寒心中那也是相当傲气的,只不过方寒的这个傲气没有表现在脸上罢了。
“说的好,话不说不明,理不辨不清。”
雷军锋接过话茬:“患者已经高热十多天了,之前又服用过不少退烧药,抗菌素,早已经元气大伤,如今再用60克的生石膏,这么大的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切,你刚才要这么说,我会搭理你?”江枫又在边上插了句嘴。
雷军锋又是脸色一变,不过却强忍着没出声。
雷军锋是钻了牛角尖了,可他也不是傻子,这会儿他已经看出来了,在这个病房,无论是周主任还是魏庆民都没有向着他,他这会儿颇有些众叛亲离的感觉。
在自家医院,在自家科室,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会儿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出头,帮他说话。
说不得雷军锋的目光下意识的在边上扫了一圈,病房内除了周主任魏庆民之外,还有西医内科的一位主任可中西医结合科室的一位副主任,同时还有他们中医内科的副主任何文宏以及他们中医内科的一位主治医。
其他人倒也罢了,可他自家科室的医生这会儿也都闭着嘴,何文宏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那位主治躲的远远,这会儿同样心中七上八下的。
雷军锋的目光扫来,这位主治下意识的眼神躲闪,心中已经在流泪了。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承受这无妄之灾。
魏院长周主任都在,他哪儿敢帮雷军锋出头,出头了得罪魏院长,不出头得罪雷主任,真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江枫,再说给我滚出去。”方寒回头又呵斥了一句。
江枫讪讪的笑了笑,心中已经乐开花了。
自己今天可算是牛气了,指着一位科主任的鼻子骂,骂的对方哑口无言,而且还不用承担什么责任,简直不要太爽。
就今天这事,江枫觉得自己回去可以吹一年,不,可以吹一辈子了,谁家住院医敢指着一位科主任的鼻子骂?
哪怕是方医生,那都没有过,他江枫绝对是第一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啧啧,爽啊。
呵斥了江枫,方寒看向雷军锋,道:“雷主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药三分毒,哪怕是中药,同样有毒副作用,这么大的孩子,用60克的生石膏,你考虑过后果吗,且不说你这个药能不能有效果,哪怕有效果,能把患者的高热退了,可你想过会不会给患者带来别的什么后果吗,会不会伤及患者的脏器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你这么大剂量用药,是不是符合药典,是不是符合规矩,什么教材上给你这么教的?”
雷军锋还是有些水平的,作为丰州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中医内科主任,雷军锋真要没水平,也走不到今天。
有什么说什么,眼下国内厉害的中医少,雷军锋的水平虽然比起关宝成还差了些,可放眼国内,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在丰州省也算是相当有能力的一位了。
所以雷军锋说的一些话倒也有根有据,边上魏庆民的儿子儿媳也觉得有些道理,当然,魏庆民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没有雷军锋那么莽罢了。
“我刚才说了患者是气阴两伤,雷主任听到了没有?”方寒问。
雷军锋一愣,方寒说了吗,他没注意啊,不过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病历上写着呢。
“我听到了,我们内科也是这么认为的,患者属于气阴两伤。”雷军锋点头。
“那么我想问雷主任,既然您也认为患者是气阴两伤,那么为什么患者这么久了依旧没有高热不退,用了好几个方剂依旧毫无效果?”方寒又问。
“我......”
雷军锋张了张嘴,我要是知道原因,这个病早好了,能轮得到你来?
江枫又插嘴了:“你觉得患者是气阴两伤,我们方医生也觉得是气阴两伤,那就是说就确诊方面和我们方医生没什么分歧,可雷主任你治疗了这么多天却没效果,就没想一想是什么原因?”
方寒回头瞪了一眼江枫,你小子上瘾了是吧?
江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飘了,这不好,要控制,免得乐极生悲。
做人万万不能飘,飘起来容易,摔下来那可疼啊,江枫觉着这位雷主任就是因为有些飘了,这才有些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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