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奋送秦熙姌,江枫自己打车回去,彭东海也喝了酒,给自己和秦熙姌叫了代驾,方寒送龙雅馨,至于张小权.......
张小权也喝了酒,不过出了门,到了停车场,迈巴赫已经在等着了,驾驶座上一位司机还客气的向方寒和龙雅馨打招呼。
“方医生,龙警官!”
“师傅,那我先走了。”张小权上了车,向方寒打招呼。
“路上小心。”方寒点头。
“张总慢走,路上开慢点。”彭东海也向张小权叮嘱。
“嗯。”
张小权微微点头:“明天把你的那个高手带来,我开开眼。”
送走了张小权,代驾也到了,一位开秦熙姌的车,一位开彭东海的车。
江枫站在边上,看着秦熙姌和冼奋一起坐车离去,心中那个憋屈啊,自己怎么就不让人放心了?
虽然双方有差距,可难得的机会呀......
冼奋和秦熙姌离去,彭东海也坐车走了。
来的时候都是一起来的,回去他一个人叫车?
“江医生,路上慢点。”
方寒向江枫打了声招呼,也开着五菱走了。
目送着五菱离开,江枫站在原地,无语望苍天——老天何其不公。
“这么晚了,你要回吗?”
方寒一边开车,一边问龙雅馨,这会儿都十一点多了。
“不回你打算带我去哪儿?”龙雅馨笑吟吟的问。
“要不去出租屋吧,你晚上就住那儿。”方寒道。
龙雅馨正打算点头,突然一愣:“什么叫我晚上住那儿,你呢?”
“我回家啊。”方寒一脸认真。
龙雅馨:“........”
"你故意的吧?"龙雅馨气的牙疼,每次都这样,很好玩吗?
“开个玩笑。”
方寒呵呵一笑:“那就去出租房吧。”
龙雅馨一愣:“出租房的话,江医生是不是顺路?”
方寒也一愣:“不太清楚,算了,不管他。”
“好,不管他。”龙雅馨点头。
“你亲戚走了没?”方寒突然问。
龙雅馨一愣,顿时满脸通红。
“没有!”
........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方寒和龙雅馨才回到篷花村。
龙雅馨晚上都没回去,白天那就更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方寒休假两天,机会难得。
回到篷花村,家里人都还在,老爷子正在和人在院子里聊天,来人看到方寒回来,急忙起身:“方医生!”
“袁老板!”
方寒礼貌的打招呼。
“袁老板坐,不用客气。”
方寒说着,也拿了个凳子坐下,问:“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都在这儿呢。”
袁老板把一个袋子递给方寒,方寒拿出来看了看,里面主要是一些西医的化验单和检查单,并没有详细的治疗过程。
袁明明毕竟没有住院,门诊治疗的话是没有详细病历的,也就一些诊断和检查,一些医院的药方甚至都是不会给患者的。
方寒看了看,从里面找到几张江中院的药方单。
江中院现在门诊都是打印的药方,一份药方取药,一份患者带走,上面还有注意事项,这是郭文渊定下的规矩。
用郭文渊的话来说,那就是没什么不可对人言。
当然,很多医院的医生写花体字,也并不是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怕患者自己去外面买药吃,怕患者怎么样怎么样。
这个怕患者自己买药其实也只是一方面,而且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方面。
医生们之所以写花体字,一个,是因为花体字写起来比较快。
就拿门诊的医生来说,一个上午可能就要看二三十位患者甚至更多,医生看病,要开化验单,要写明患者的病症,既往病史,还要写药方,有时候一个药方要数十种药物。
这对医生来说工作量是相当大的,所以在开方开单的时候,医生们是没有多少时间去写比较工整的字迹的。
再一个,有时候医生在开方写病历的时候,患者有可能会在边上看,患者偷看,医生不好直接不让看,可一些病症医生却要向患者保密。
比如一些绝症,重症,类似于癌症一类的病症,最初确诊的时候医生都是要隐瞒患者的,可在有些时候,患者就在边上,花体字就能避免这种情况,患者偷看也看不明白医生写的什么。
至于怕患者去外面买药,影响医院的利益,这是最边缘的一个因素,也只是附带的。
其实去医院看过病的患者就能知道,很多医院医生开的药,外面药店都是买不到的。
随着现在电脑的普及,现在不少大医院都是打印的药方和化验单了,打印之后医生签字,患者交费,不说一式两份,哪怕只是一份最终要被药房收回,可在取药之前,医生开的什么药,患者也是能知道的,一些不愿意用医院药物的甚至拿着药方不交钱离开的也不是没有。
方寒看了看药方上面的日期,去年十二月,也就是他在燕京医院的时候,药方上面的签名还是方寒认识的一位专家,内科的一位副主任,高海琦。
高海琦下的是建中汤。
“这个方剂吃了之后没有效果吗?”方寒问。
建中汤是《备急千金要方》里面的一个方剂,主治五劳七伤、虚羸不足、面目黧黑,手足疼痛,久立腰疼,起则目眩,按说也算对症。
袁老板接过药方看了看,道:“这个方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当时回去吃了一阵,吃的时候好像效果还不错,我儿子也精神了些,可吃了一个多月,停药就又成了原来的样子,后来又吃了一阵,停药又恢复了......”
“方医生,我儿子还年轻,不能整天抱着药罐子啊。”
“袁老板您别急,我想一想。”
方寒表示理解。
这要是老年人,整天抱着药罐子倒是可以理解,年轻人的话,整天抱着药罐子,确实不怎么合适。
西药还好,不怎么引人注意,哪怕天天吃,上个卫生间的功夫都能把药吃了。
可中药需要煎药,而且还要天天煎,一般来说,吃中药每天都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煎药倒是其次,一个人吃中药,家里满屋子都是中药味。
这也是不少人不愿意看中医的原因之一。
再说,这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长了肯定有人猜测,这人怎么回事?
年纪轻轻,整天吃药,你说是调理身体,别人也不信,调理身体一吃几个月?
肯定有人猜,这是不是得了什么要命的病了之类的。
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还没结婚,这要是被一些人误会,谣言满天飞,还找不找媳妇了?
这年头,身体健康的找媳妇都难,更别说是个药罐子了。
哪怕没人知道,两口子结了婚,那还能不露馅?
媳妇娶回家,离婚的又不是没有,这年头也没有生米煮成熟饭一说了,你煮成熟饭就是你们家的?
饭煮熟被别人端走的又不是没有。
方寒微微沉吟,里面有好几个方剂,有市中医医院开的,也有江中院的,高海琦开的方子其实是没问题的。
要不是谨慎了一些,其实昨天下午方寒如果开方,八成也会开建中汤,这要是开了没效果,袁老板大概也就灰心了。
“我看看!”
方寒正在斟酌,边上的老爷子一伸手,从方寒手中拿过了患者的检查单和药方。
看了看,老爷子问袁老板:“你儿子什么情况?”
袁老板也不隐瞒,把情况说了一下,因为昨天和方寒聊天,袁老板还特意说了儿子的伤心事。
“是肝气郁结,心气不舒导致的。”方寒也给老爷子补充道。
老爷子微微沉吟:“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方子,可以试一试。”
“方老,什么方子?”袁老板急忙问。
“蒺藜!”老爷子道。
“蒺藜!”
方寒一愣,然后急忙点头:“蒺藜,不错,这味药确实可以用来试一试。”
“蒺藜?”
袁老板问:“就是那种长着很多就比黄豆大一些的带刺种子的那种野草?”
“对!”方寒点头。
蒺藜确实算是很常见的一种药材了,甚至不少人都不知道蒺藜其实是一种药材。
蒺藜又名白蒺藜、屈人。无毛,被长柔毛或长硬毛,生长于沙地、荒地、山坡、居民点附近等地,青鲜时可以做饲料,果实能入药。
果实就是袁老板所说的比黄豆稍微大一些,长满了刺的那种。
非常常见。
甚至在关中一代,很多人都很讨厌蒺藜这种野草,每年芒种时节,很多荒地都会长满蒺藜,不仅不好处理不说,蒺藜的种子到处是,还很容易扎破自行车和电瓶车的轮胎,就是一些汽车的轮胎也能扎破,相当惹人嫌。
可蒺藜确实是一味中药材。
《本草》有记载,蒺藜,一名旱草,得火而生,能通人身真阳,解心经之火郁。
方寒多袁老板道:“这个蒺藜,回去之后炒干,炒出香味,然后磨成粉,每天用温水送服以小勺,坚持一月,看看情况。”
“方医生,真能治病?”袁老板还有些不信。
老爷子笑着道:“不收你钱,你怕什么,这玩意我都不需要去花钱买,每年有时间,我就自己去外面找一些,然后保存起来,我给你拿一些,你自己回去炒干。”
“方老,我不是这个意思。”袁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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