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者,感情也不一样,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患者生病时间长了,花钱花的多了,一些患者家属可能也心力憔悴了,甚至抱着听天命尽人事的心思。
“不用客气,都坐吧。”方寒招呼几个人坐下。
几位患者家属纷纷落座,看向方寒。
“刚才陈医生找我了,说几位找他谈话了?”
听方寒这么一说,几位患者家属都看向了钱宏明,毕竟这事是钱宏明先说出来的,他们其实也不太懂。
钱宏明咳嗽两声,道:“是这样的,生病的是我岳父,我本人呢也是丰州省省医院的主治医,因而我对有些事也了解一些,我听这位向女士大概说了一些,这一次咱们治疗的方案好像是新方案?”
“什么是新方案,什么是老方案?”方寒脸上带着笑,很是客气。
“有先例可寻,成熟的治疗方案自然是老方案,没有先例可寻,首次使用或者还在尝试阶段的治疗方案那就是新方案了,方医生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面对方寒的质问,钱宏明是好不胆怯的。
他是主治医,方寒最多一个住院医,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江中院为什么会让方寒这么一个年轻人挑头,却也有着几分猜的。
新方案嘛,自然有风险,找一个年轻人顶缸,到时候真要出事了,方寒就是背黑锅的。
一位住院医和他这样的主治辩论,呵呵,不是他瞧不起方寒,那是真的没有可比性。
“您说的很对。”
方寒笑着点了点头:“可是我们并没有采用新方案。”
钱宏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方医生,我已经说了,我是医生,是丰州省医院的主治医,你们用的是不是新方案,难道我没有判断?”
“那么请问您怎么判断我们的方案是新方案还是旧方案?”方寒又问。
钱宏明有些不高兴了:“方医生,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刚才说了,用过的自然是老方案,成熟的方案,没有用过的自然就是新方案了。”
方寒依旧满脸带笑:“钱医生是吧?”
“不敢,我现在是患者家属的身份。”钱宏明才不上当呢,他是患者家属,以患者家属和医院交涉,那就是正常交涉,如果没有这个身份,那就是医闹了。
他也并非是来闹事的。
“钱先生是医生,懂医,那么钱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中医治病从来都是一人一方,虽然在众多的治疗中,药方有重合的地方,可是剂量也大都有区别,药物也多少有区别,而且纵观中医的治疗,其中很多病症对应的药方都是医生根据病症开方用药,一些药方甚至只用一次,请问钱先生,这样的治疗算是什么治疗?”
钱宏明一愣,他对中医不是很懂,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寒依旧和颜悦色:“大家都是来治病的,既然是来治病的,那么就先要了解情况,我们中医治疗从来没有照搬什么之前方案的说法,比如5号床的患者应海涛现在的治疗就不可能用在五号床或者七号床的患者身上。”
“几位患者都住在一个病房,那么患者大概是什么病症,我想你们都有所了解,有的患者是胃癌,有的患者是肺癌,还有食道癌,不同的病症,我们难道采用同样的治疗方案?”
“钱先生您觉得呢?”
钱宏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几个床的患者还真不是一个病症,虽然都是癌,却也都不相同,这样的病症在他们丰州省省医院都是要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法的。
“刚才钱先生说我们采用的是实验疗法,几位患者是被我们江中院当做试验品了,要是按照钱先生的说法,我们江中院倒是了不起,各个癌症都有了新疗法了,这要是实验成了,癌症是不是就算是攻克了?”
钱宏明依旧不吭声。
方寒脸上的笑容收敛,缓缓道:“各位都是患者家属,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患者是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清楚,入院的时候陈医生也给大家说过,我们江中院会尽力治疗,但是却不保证必然会让患者痊愈,癌是什么大家比我清楚,我们江中院有过治愈癌症的先例,但是却没有攻克癌症,只能尽力而为,我想不仅仅是我们江中院,哪怕是其他医院,也不敢给大家什么保证吧?”
方寒看向向云岚:“向女士,您丈夫入院什么样,现在什么样我想您比我清楚,我们尽心尽力治疗,到头来换来的难道是把患者当成试验品?”
“医者治病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江中院也从来不会拿患者的生命做实验,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