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陈培忠来说,认识不认识江州省医院的医生那是一点也没什么影响的,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倘若不是潘科龙把手伸到了面前,陈培忠甚至连潘科龙是谁都不想认识。
人家陈教授就是这么牛叉,人家陈教授就是这么大牌。
当然,也不能说是大牌,越是有身份的人越发显得高冷是有原因的,有时候这个高冷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像陈培忠这样的大拿,认识的下级医生多了,被麻烦的也就多了,今天这个打个电话,明天哪个问候一下,烦都烦死了。
“陈主任请。”
潘科龙急忙前面带路。
前来的时候,陈培忠已经看过了秦大柱的资料,到了医院,陈培忠只是更为详细的了解了一下,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亲自给秦大柱做了一个检查。
“患者的身体条件勉强符合手术标准,因而手术的风险还是比较大的,这个我还是要提前说明一下。”
秦建明张了张嘴,在潘科龙和田义涛方寒等人面前,秦建明该说的说,该问的问,可面对陈培忠,秦建明下意识就有一种弱势感。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正是因为陈培忠是走关系请来的,面对这样的大拿,秦建明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合适,人家陈培忠转身走人了。
面对秦建明这位患者家属,陈培忠倒是相当的和气,笑着道:“秦总有什么疑惑或者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尽管说嘛,有道是先说响后不嚷,免的手术结束咱们再有什么说不清的。”
陈培忠能来做这个手术,顺路是一方面,秦建明的身份也是一方面,陈培忠对认识江州省医院的这些医生没什么兴趣,可对和秦建明拉上交情还是很有兴趣的,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的来做这个一个复杂的手术?
以陈培忠的身份,要做手术,天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要做飞刀,天天都有做不完的飞刀,病源对陈培忠这种大拿来说,根本不算事。
“陈主任您说的风险是那些方面的?”秦建明问。
陈培忠也是果断的性子,解释道:“患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时候切除的肝组织必然比较多,可同时患者的年龄又比较大,手术的耐受度比较低,到时候如果切除的肝组织过多,患者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如果切除的肝组织小,癌细胞感染的组织不能完全切除亦或者残留的比较多,必然要做多次的化疗或者放疗,到时候患者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秦建明不吭声了。
田义涛之前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主刀做这个手术的,现在换了陈培忠同样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当然,这个是秦建明外行。
陈培忠和田义涛两个人无论谁做手术,都会把风险说清楚,但是他们两个人做这个手术,区别还是有的,那就是陈培忠会尽可能的少残留一部分感染的肝组织,尽可能多的多保留一部分肝组织,把这个度控制的更为合适一些。
说穿了,这就是一个概率问题,无论是陈培忠亦或者田义涛都不敢保证自己做这个手术做的非常完美,只不过陈培忠做的话完美度的概率要比田义涛做高一些。
“秦总,还有什么疑惑吗,我的时间有限,还希望秦总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如果这个手术暂时不做,我就要返回燕京了。”
“做,那就麻烦陈主任了。”到了这一步,秦建明哪里还有后退的余地。
“那就潘院长尽快安排一下。”
陈培忠回头对潘科龙道:“对了,手术之前,我先熟悉一下团队,不知道潘院长给我安排的人员是哪几位?”
潘科龙急忙介绍:“这位是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方医生,方医生的肝切除水平在我们江州省来说都是首屈一指的,方医生给您做一助,这位是我们省医院肝外科的田义涛田主任,田主任也亲自参与手术。”
陈培忠看着方寒就禁不住皱了皱眉。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肝切除在江州省首屈一指,江州省这是没人了吗?
偌大一个省份,不至于寒碜成这个样子吧?
陈培忠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来的不是江州省,而是江州县,不,是江州镇,哪怕是县医院,也不会让这么一位小年轻担任主力吧?
“潘院长您没和我开玩笑?”
陈培忠的语气就有些不怎么好了,对潘科龙都用上了敬语,一位大人物对小人物用上了敬语,这已经是相当不满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