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阿里斯那伙人他多熟悉啊,一个个看起来比他还苦大仇深的样子,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盔甲都凑不齐,看着和群叫花子似的,和眼前这支一看就很精锐的队伍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但是没想到两个月不见,之前那个对东南城区的状况束手无策只能长吁短叹的男人竟然又恢复了之前他在军中时的风采,而更让法比诺吃惊的是巡逻队的其他人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看不到之前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反倒一个个都充满了自信,居然让法比诺产生了一丝他们看起来很可靠的感觉。
法比诺晃了晃头,将这种荒唐的想法很快赶出脑袋,不不不,这是错觉,肯定是错觉。
倒不是说他瞧不起阿里斯这伙人,而是因为他作为评定官也很清楚阿里斯他们所面临的的困难,在法比诺眼中这事儿倒也不能怪阿里斯,换谁面对这样恶劣的局面都没什么办法,东南城区都乱了多久了,几任皇帝都没辙,指着阿里斯这伙人拯救世界也不太现实。
但是同情归同情,法比诺还是按照实际情况给巡逻队打分,至于给巡逻队划拨资金和人手的事情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
因此法比诺现在很奇怪,认清人后他倒是不准备再跑了,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这盔甲从哪儿偷来的,还不赶紧还回去,应付检查也不是这么应付的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情况。”
“法比诺大人误会了,这是我们自己的盔甲。”张恒这时候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哦,你就是那个来巡逻队帮忙的角斗士吧,我看过你的表演,你是真的厉害。”法比诺对张恒倒是并不吝惜赞美之词,“尤其你在对付那头发疯的野牛时,居然只凭一条绳子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比我见过的所有角斗士都厉害,但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为什么第一份差事被分在了这里?”
“不,是我主动要求要来这里的,因为我从克林德那里了解了一下东南城区的状况,想为这里做点什么。”张恒道。
“你想为这里做点什么,做什么,一把火把这里都烧干净了吗?”法比诺奇道,“这倒是能净化这地方的罪恶。”
“不,我想将秩序重新带回这片街区。”
“哈哈哈,我还想给自己修个金字塔呢,”法比诺笑到一半,收敛起咧开的嘴角,“等等,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很肯定。”张恒从怀中取出了一只木盒,递向法比诺。
后者脸色一沉,摆手道,“不不不,我和元老院的其他人不一样,阿里斯没有告诉你吗,我不吃这一套,看你是第一次做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你了,但是你下次再敢行贿,我肯定会让人把你抓起来的。”
“不,您误会了,这不是行贿,我只是将本就属于您的东西还给您。”张恒道,
“嗯?”法比诺扬了扬眉毛,将信将疑的接过了木盒,打开后不由一愣,因为他居然在木盒里看到了自己六年前丢掉的订婚戒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都是他在那次堪称人生阴影的抢劫中丢掉的。
“除此之外我们还抓到了当年抢劫您的那批强盗,但是遗憾的是其中有三人已经死掉了,但是首犯还在,就关在巡逻队驻地的大牢里。”张恒补充道,“您想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