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荣可不知道, 自己居然被荆傲雪惦记了。
他此时正在家中的凉亭里款待贵客,而这位贵客, 便是刘府里出来的管事。
之前梁升荣得知刘府里收小姑娘的实情, 也是通过这位贵客之口。
俗话说得好, 宰相门前七品官, 虽然刘管事只是刘府里的下人,刘府又只是二品大员刘文耀的远亲,可到底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即便是县令见着刘管事,都得谨慎招待着, 生怕得罪了他, 让其在刘夫人面前诋毁几句, 再给他小鞋穿。
当初梁升荣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 撒出去不少的银子, 才结识了刘管事。
今日刘管事突然登门拜访, 还让他激动了一番,忙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好菜,又去酒楼买了好酒回来,在院中景观最好的凉亭内招待他。
酒过三巡, 梁升荣喝的脸上通红, 道:“刘管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若是让你不痛快, 那便是跟我过不去。我梁升荣别的本事没有, 有的就是对朋友的真心, 你说吧,你这次想对付哪个不长眼的混蛋?”
刘管事眼含深意,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明说吧,我最近刚瞧上了一个小姑娘,虽然只有四五岁大,可那五官那长相,顶顶的美人胚子,我知道你不好这一口,但那姑娘长大了,也绝对是绝色,我便让你第二个爽一爽。”
梁升荣和他对视一眼,脸上颇有些不自在。
他知道刘管事跟许些人一样,都喜好特殊,他平日里也常出去寻花问柳,什么样的玩意没见过。
还有专门喜欢玩幼.童的呢,相比之下,幼.女都好多了。
他整理了情绪,哈哈笑道:“不知这让刘管事如此惦记的姑娘,是谁家的啊?”
他没有把话说满,若是刘管事瞧上大人物家的姑娘,他小小一个富商,又能做什么!
刘管事早知道他性子油滑,可听到他这番打探,心里还是不痛快。
他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道:“放心吧,不是娇养的千金小姐,只是落魄村子里出身的小村姑罢了。”
梁升荣讪讪的摸摸鼻子,道:“这样啊,那好,此事老哥放心,就包在小弟身上,小弟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刘管事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亲自站起身给梁升荣敬了一杯酒。
二人畅饮过后,梁升荣才好奇的道:“不知那姑娘住在那儿?小弟也好尽早去做准备。”
刘管事对他认真的办事态度很满意,他道:“就在距离镇上不远处的多宝村,那户人家就住在山脚下,是个名叫柳儿的小姑娘。”
“奥,原来是柳儿小姑娘啊,这名字还怪好听……”
梁升荣最初没想起来,直到仔细念了两遍名字后,才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慌乱摆手,道:“刘管事啊,此事不可啊。”
刘管事顿时不悦道:“怎么?你不敢?”
梁升荣挠挠头,苦着脸道:“刘管事你有所不知啊,那柳儿小姑娘的母亲和娘亲,我正好认识,前几日还去找了她们的麻烦,结果……”
他摇摇头,道:“结果我带了那么多人,却被柳儿的娘亲,三两下就解决了,对方身手不凡呐……这两人当年又是突然来镇子上的,我对她们极为了解,她们来历古怪,似是对凡俗之物毫不了解,倒像是哪个大家族驱逐出来的,您也知道……”
他苦口婆心,继续道:“大家族表面上将人驱逐出来,可实际上却护的紧呢,我担心若是她们真出了什么事,背后的家族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我这条贱命丢了也不要紧,只怕牵连了老哥你啊……”
这话半真半假,实际上梁升荣也不清楚,荆傲雪和沈绿曼的真实来历。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沈绿曼对上了,上一次被揍了之后,他回家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多年的觊觎渴慕之情,都被噩梦磨没了不说,还落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光是一想到对方最后放下的狠话,他就大热天的直冒冷汗,脸上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刘管事见状,看他不像在说假话,脸色便凝重了许多。
让他不对柳儿小姑娘下手,他是绝对不愿的,他舍不得那样标致的人儿。
可梁升荣对柳儿的娘亲如此忌惮,这下子……就很不好办了。
左右他如今还有差事要办,此事可以延后再处理。
他这么想着,便打了个哈哈将这一茬揭了过去,二人继续笑着喝酒,倒像是将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般。
荆傲雪对他们恶心的勾当一无所知,她此时回到家,烧好了热水,正借着昨日洗澡没洗干净,今天中午再洗一遍的名头,一个人待在浴室里琢磨呢。
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泡在浴桶里。
比体温略高的水,刚淹过她的腰际,这是她为了之后的打算,刻意少放的洗澡水。
她深吸一口气,回忆着脑海之中看过的画面,那是沈绿曼赤.裸的身体。
她想象力丰富,一会儿想到对方的纤腰,一会儿想到挺.翘的翘.臀,一会儿又想到之前甜腻湿润的亲吻……
她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她瞪大眼睛看着浴桶,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疑惑的歪脑袋想到:或许是想的还不够?
她闭上眼睛,继续幻想,这一次带上了动作。
她揉着沈绿曼的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柔软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
这一次反应更大了,她脸颊潮红,喘息着睁开眼,就看到浴桶里,被水遮掩的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那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出了问题……居然……在发光……
荆傲雪被吓了一跳,不确信的从浴桶里站起身,她的速度很快,可刚一出水面,再一细看,那东西就不见了,只剩下蔓延开来的热意。
荆傲雪:“……”
呵呵,荆傲雪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传开,混杂着些许的水声,就像是恐怖片现场。
喂,这不是真的吧,发光是什么鬼啊?
难道那是什么秘密武器一类的吗?亚人的身体原来是这样的构造吗?还是说她刚才泡热水把脑子泡的不清醒,所以眼花了?
对,一定是她眼花了。
身体发光,还是在那个地方……绝对是眼花了!
她咬牙切齿的坐回浴桶里,因为刚才的意外,身体彻底凉了,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反应也彻底消失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她就不信了,她一个九级异能者,会搞不懂这么简单的事情。
可情绪的调动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原本她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脑补了许多片段才找到些感觉。
此时照猫画虎,却再也找不到方才的感觉了。
她挫败的长叹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这一次加了点重口味,还设置了故事情节。
她脑海中浮现在末世时的住处,那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空旷洁白的房间,瞬间染上了红色,变成了一间婚房。
沈绿曼就坐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眼睫微垂,脸颊绯红,手上紧紧抓着红色的床单。
她变成了荆小七的模样,比不上荆傲雪的好相貌,却是她用了二十八年的身体。
她穿着红色的婚纱走上前,勾起沈绿曼的下巴,她五官最出挑的桃花眼,看着对方水润润的杏眼。
她心头发热,听到沈绿曼唤她的名字:“小七……”
她浑身如过电一般,猛地凑上去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衣服渐渐褪去,皮肤相贴的触感极好,她微微抬头,看着身下的沈绿曼,对方眼中流出了晶莹的眼泪,嘴唇被她咬的通红,上面还沾着水迹。
她浑身发烫,下面传来热热涨涨的感觉,带着几分熟悉又陌生的酸软空虚。
沈绿曼突然抬起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咬着她的耳垂,在耳边低声道:“傲雪。”
荆傲雪立刻回过神来,她怔愣的眨眨眼,才从脑补中回过神来。
太强大了,她怎么不知道她的脑补这么强大,都脑补出一部小短片了。
心里惊奇又纳闷,可她没有忘记正事,忙低头看去。
就看到下身不必明说的地方,真切的产生了变化,与几日前她将沈绿曼压在床上时,身体的感觉一模一样。
一个微微闪烁着白光的半透明物体,慢慢胀大,成了一根硬硬热热的东西。
荆傲雪:“……”
她沉默了一瞬,心说:真……TMD在发光啊,而且……真的好短啊。
又短又小,看起来跟她的中指差不多长短粗细。
虽然她见过的男人身体不多,可也没这么短小的吧。
这东西能干什么?摆着好看吗?
话说闪着淡淡光芒,的确挺好看的,但是她真心不想要啊!
她这么想着,就挫败的揪了一下那东西。
原本以为会很疼,可……
她,把,那,东,西。
大,概,是,亚,人,命,根,子,的,东,西。
给,拔,下,来,了。
卧槽!!!
怎么这么容易就拔下来了,快安回去啊!!!
她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手忙脚乱的想将手上手指粗细的东西安回去。
可还没等她将东西放在位置上,手中的东西就消失了,时间不超过一个眨眼的功夫。
荆傲雪:“……”
她浑身僵硬着,咔吧脖子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
眼前飞快的闪过一大段的“卧槽”、“这是什么神操作”、“我的命根子呢?”……
她僵硬了许久,等到水都凉了,才意识到她完了。
她刚才把自己这具亚人的身体玩坏了,她最重要的东西没了,还是被她亲手拽下来的,这辈子的幸福都别想了……
她现在后悔的要死,眼含热泪一脸委屈的从微凉的水中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浴桶,她生无可恋的换好衣服,走出浴室。
沈绿曼正坐在堂屋里面缝衣服,见她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道:“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要去里面捞你了。”
荆傲雪听到她的声音,委屈的泪崩了,走过去跪坐在她面前,道:“对不起!我以后不能再给你幸福了!我这就去死!”
沈绿曼被她吓了一跳,也不顾上手上的活了,忙道:“怎么了?你刚才不过是去洗了个澡,怎么就哭了。”
荆傲雪抹了把眼泪,她都很久没哭了,可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谁让她手欠呢,谁让她非要揪那一下呢,谁让她嫌弃自己短小呢。
现在好了,短小都没有可能了,她已经彻底的……
等等,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她要去镇上看大夫,说不定能将命根子找回来。
这么想着,她豁然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道:“我要去镇上,你在家等我!”
沈绿曼歪头不解,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茫然的刚点点头,就被荆傲雪大力的拥抱下,还来不及回抱回去,荆傲雪就转身骑着马走了。
沈绿曼几步走到门边,看着对方匆忙的背影,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荆傲雪这样的状态下去镇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心中焦急,却不敢真的追上去。
马上就是满月了,届时她必须躲起来,度过这段格外虚弱的日子……
这样一来,只能祈祷对方没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荆傲雪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刚才不是好端端的去洗澡了吗?
沈绿曼皱眉,立刻转身去了浴室,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只能等对方回来再说了。
荆傲雪骑马去了镇上,她要感激自己在末世时,曾经驯服过一匹变异马,不然她连马都不会骑,走路去镇上不得急死。
她更不想让沈绿曼送她去,仔细的想一想,这状况太丢人了,也太可怕了。
她咬着嘴唇,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镇上,骑马直接抵达了百草堂后门的马厩外。
她跳下马,因为颠了太久,双腿都有些发软,幸亏靠着马厩的柱子,才没直接跌倒在地上。
她也顾不上自己呼吸凌乱,忙软手软脚的将马缰丢给小厮,就闯到了百草堂内。
此时,她最熟悉的大夫,也是她今日的救星顾清老大夫,正在给一个身材精壮的年轻男人看病。
荆傲雪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过去拽起顾清老大夫就要去楼上。
顾清都被她拽的踉跄了两下,才稳住了身形,忙问道:“是你啊,为何匆匆忙忙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而顾清正给看病的年轻人,见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还将大夫给掳走了,当即着急吼道:“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插什么队?给我滚后面排队去!”
荆傲雪闻言,冷静的转过身,用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黑脸,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
她现在急的想上吊了,这人还跟她扯排队?!
年轻人被她死气沉沉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顿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老大夫拽上了楼。
其他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顾清见荆傲雪神情不对,也没多问,而是配合的跟她来到二楼的房间,直到坐在凳子上,见对方关死了门窗后,才不解道:“荆傲雪,你这是怎么了?”
荆傲雪脸色惨白的坐在顾清对面,道:“我完了。”
“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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