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似乎炒的是鸡,那鸡肉切得很是整齐,汤汁咕咕作响,视频解说已经到了要收汁后放葱花那一步,白水手一引,一个冰铸的手机托出现在灶台之上,将手机放下后,有点忙乱的去找葱。
锅里热气蒸腾,让白水的身影蒙上了水雾,白袍在雾气这中翻转,似乎对切好的葱花不满意,白水又急急多切了几下,准备放进去,又不知道为什么,拿着锅铲又铲了两下,这才下了葱花。
眼睛似乎沾上了什么,有点湿,我站在厨房门口,拧着那条刚杀的鱼,看着白水又点开教做菜的视频,嘴里念叨叨的数着,确认没落下什么后,这才拿筷子在锅里挑拣了一会,夹了一块无骨的鸡肉递给我:“尝尝,三杯鸡!”
鸡肉还冒着热气,白水用手轻轻一扇,还拿嘴唇碰了碰,确定不烫后,又送到我嘴边:“鸡,可是弄得很干净的,味道绝对很正。”
肉香味蔓延,白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带着希冀和得意,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勾着嘴角朝我示意。
张嘴将鸡肉吃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神蛇大人学什么都挺快的。
见我点头,白水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了:“等我将那本菜谱上的菜都学会后,我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想吃什么做什么。”
说着转身去装菜,只见灶台之上,已经摆了一个红烧肉,一个模样不大好的青菜,再看锅里的鸡肉,和手里的鱼,大概白水就只打算做这几个菜吧。
将鱼腌好,我洗了手,将炒好的菜端出来,白水又点开了红烧鱼的视频,十分认真的看着,灶台上摆了一溜碗,和视频里一样,一个碗装盐,一个碗装酱油,一个装醋……
我突然感觉这顿饭或许还没这么快,想帮忙,白水却朝我挥手道:“你去陪小白他们玩吧,这里我来。”
看他那样子,是想努力学习厨艺,以后当个家庭煮夫了。
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小白,他和何秋月的孩子已经睡了,连何秋月也因为担惊受怕了一天,沉沉睡去。
我回到原先和白水住的房间,掀开衣服,却见那道符纸已经完全被血染红,湿湿黏黏的糊在心口,但还没有破。
祝家夫妻已经不见了,看何秋月的样子,怕不是离开了,而是永远的不在了。
所以这张符纸撑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了。
我掏出同心草,慢慢的嚼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莫名的开朗。
谁的罪,谁来赎,这就是因果报应。
洗了把脸,我坐到厨房门口,看着白水慌乱的忙碌着,他时不时抬头朝我笑,大多时候都忙得撒不开手。
夜色沉寂,锅滋滋作响,时不时夹杂着一声突兀的响声,以及白水倒吸着气的后悔声,没有心的我莫名的安心,光是闻着焦糊的味道,就已经感觉到满足。
这顿原本应当大年初一早上吃的年夜饭,在大年初二太阳高上后,才弄好,因为神蛇大人不满意又支使我去抓了两次鱼,炒好的菜又热了一次,还加了个汤,又凑了个果盘,摆了六道菜才算圆满。
一家三口加何秋月母子才吃上这一顿饭,白水不停的给我夹菜,一改平时的话少,饭桌之上,说着下一次鱼要做烫,鸡要白切,肉要怎么怎么弄。小白很少吃这种东西,吃得满嘴流油,什么都吃不够。
这一餐吃得我肚子都圆了,本来准备我洗碗的,可神蛇大人手一挥,厨房就出现一道旋转的水流,将所有碗都卷了进去,借着大水冲刷着。
只不过到所有碗碰撞之时,他又想起没给帅哥留菜,为一显手艺,又坚决的要给帅哥单独做个菜,送过去时才有面子。
何秋月有点诧异又有点羡慕的看着我,但中午时,白水的菜还没做好,接何秋月的车却来了,送来了昏迷的陈起语,我将他和夏荷放在一张床上。
何秋月离开时,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朝我道:“我带着孩子去一趟湘西祝由家,就回来。他……终究还是该和那条小龙在一起,刘家躲避这么多年,现在却只留一脉单传,这世间也只有那条一条龙了。”
想到小龙种的怂样,跟那孩子在一起也好,至少两个怂包在一块,总能成长一点,要不一直怂下去,丢天龙的脸啊。
我检查陈起语身体时,躺在他旁边的夏荷突然抽动了起来,我还以为她这是吃醋我碰陈起语呢,却见她猛的坐了起来,转眼朝外看去。
那双眼睛并没有昏迷初现的迷茫,而是一片清明和无助,对上我的眼,突然沉叹了口气,手抚了抚心口,又摸了下后背,朝我轻声道:“苏三月……”
外面是难得的晴天,正午暖暖的阳光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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