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喷出熔岩的地洞,拯救苍生于水火。你得了记忆,与我一块三魂归体,受祭拜,感人心声同时也能控制人心,得众生供养,人心归一,不是很好吗?”
“可人家不愿意啊。”我看着还立在我身前不动的记忆,有点苦恼的看着孟婆:“建木是一棵树,可建木血脉都还各有意识呢?人是独立的个体,怎么可能人心一统。”
至于布下这个阴生木阵吗,就是在地底的人都撤出后啊,毕竟撤除的的时候,蚩尤还是关心着蛊寨那些人的,不在鬼崽岭,所以并不知道吧。
而云长道他们被我们接连打击,又被我们套出了目的,要另想办法,也不会去注意好久没有出来,有点疯癫不正常的武罗了。
想当初社会主义吃大锅饭都整不齐,她还想着让所有人都好像蚂蚁一样听从指挥,这根本不可能好不。
而且她以为建木被灭,那位天帝都真不管这边的事情了吗?
孟婆沉叹了口气,伸手抱过轮回鼎,看着我道:“当真要走到这最后一步吗?”
有尸洞相压,她想再归于地府就没这么容易,巨大的吸力之下,如果不是有蛇影和人首蛇身链缠着,我们都被吸了进去。
鬼崽岭下面,武罗和巫狼引动着阴生木控制着尸洞下落,孟婆有点无奈的看着下面的武罗:“她当真也是死心眼了。”
武罗记忆混乱或许就有孟婆的手笔,但她记得最清楚的,却是游媚当初带着女娲蛇丹到青要山找她,却被她拒绝,或许就是那时被动了手脚,也或许当初她并未拒绝游媚入黑白双龙潭底,要不然孟婆怎么几次出入黑白双龙潭底,她又不是划地为潭的天帝。
那只抱成茧的母蛊慢慢展开,不再是条小白蛇,而是复又变成了一只十七年蝉的模样,展动着薄翼,发出低低的鸣叫声。
当初苗三娘提及这只母蛊时,可是相当厉害,我自然知道以我这具没有蛊力的身体根本发挥不出母蛊的作用,可不明白孟婆引动母蛊有什么用。
“去吧!”孟婆的脸上依旧带着悲悯之色,轻轻一点,那只十七年蝉就朝我直扑而来。
蝉鸣声起,声声尖悦,震人心魂,无数嘈杂的心声涌入脑中,随着蝉鸣而来的还有那只巫面。
原本被人首蛇身护住的我,突然感觉后背的东西涌动,那些蛇尾努力的想从白袍之中挣扎而出,一边何必壮想用造畜之术来压制我变成尸婆身,却见一条蛇尾居然从胳膊出来,朝着他卷去。
“走!”眼看着蛇尾一卷,何必壮条胳膊立马多出了几个硬币大小的血洞,趁着还有一丝清明,一把扯开何必壮系在手腕上的白帕,引着蛇影缠住他和赤豹朝着下面武罗而去。
“魂归来兮,吾身而不往。”孟婆抱着那只轮回鼎,所有记忆线立马涌入了轮回鼎中,双目沉沉的看着我:“你所得的造化,皆是由我而来,云舍,你既是我,我既是你。就算毁了以你为媒介的那只巫蛇眼,我依旧可以控制你。”
“娲祖,你连我也不信了吗?”孟婆那张脸复又开始变化,手一点点朝着护在我身前的人首蛇身链而来:“我只一把刀,得八百巫师献祭还只是两条铁链,游家双生魂祭才得一身双头之身,可为什么到云舍手里,你却愿意显身了呢?”
轮回鼎掌轮回之事,但我从未喝过孟婆汤,并不可能忘记前尘往事,那些记忆进入轮回鼎时,我就感觉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无数画面涌入,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云舍,云舍……”随着无数嘈杂而慌乱的声音闯入,我意识开始涣散,但在这涣散的意识之中,似乎又到了地府忘川之中。
那里两边石壁高耸,忘川之水透着蛇骨石的幽幽之光,一张与华胥一般无二的脸沉于忘川水下,慢慢睁开了眼,看着我轻唤道:“云舍,云舍……”
这场景我曾经见过,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那藏于忘川水下的,就是女娲罢了,可为什么我叫云舍,明明那些嘈杂的声音中,都是叫我“阿媚,阿媚”。
随着那一声声轻唤,我涣散的意识似乎又慢慢聚拢,脑中纷乱的记忆也跟着停顿,眼前似乎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立在一棵树下,手上一条蛇骨盘绕着朝他手腕上缠去。
他半侧着脸,五官俊郎而精致,那条缠在他手腕上的蛇骨似乎并不待见我。
那张脸慢慢的放大,我猛的惊醒!
对啊,我是云舍,不是游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