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氏横了那丫鬟一眼道:“找什么找,最好让他死在那贱人的肚皮上,我才消气。”
丫鬟被激得不敢再说话,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妇人越想越不得劲,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了魏钱,当时要不是看着那家盐铺,以她的姿色可是又大把的人求着要呢。
虽说魏钱没钱的时候她骄横跋扈了一些,这不也是在激励着魏钱。
后来魏钱果然赚大钱了,她除了纳妾这件事看得严,其余何尝不是百依百顺。
更是如他所愿换她在上面驰骋,每每都把她折腾得没了力气。
早已习惯了个中沉浮的滋味,现在的夜晚她可是不好熬,想到那男人和那贱人,妇人越想脸色越沉。
她将茶盏里面的茶一饮而尽,已经冷了的茶水稍稍冷却她的怒气。
她伸手摸了摸脸,总感觉这两天气得都显老态了,她可不想年纪还算轻就长出了皱纹。
她唤来丫鬟,“晚膳让府里炖上冰糖燕窝给我送来。”
丫鬟称是,便离开去膳房传话。
苏氏按着太阳穴,颇为疲累,便就着手撑着脑袋,稍稍小憩一番。
待魏钱从青梅身上起来,天已经暗了下来。
青梅依偎在魏钱身边,两颊潮红,气息也还没平定完全。
她红唇小口轻启,略带喘息道:“老爷几日都在我这里,不去看看姐姐吗?”
魏钱低头看了眼美娇娘,手在她如脂的手臂处抚摸着,“可是她说了什么?”
青梅摇了摇头,“姐姐不曾说过什么,只是……”
魏钱:“只是什么?”
青梅道:“只是老爷一直待在这里,姐姐一个人,只怕夜里也会寂寞。”
魏钱一笑,“想不到青梅这么大方,就要把我拱手让出去了。”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惹得青梅微微皱眉。
“可是老爷我没将你喂饱,你竟气着要赶走本老爷了?”
说着他又要欺身上来。
青梅赶忙求饶,委屈道:“明明是青梅承受不住了,想姐姐来分担一下。”
魏钱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听着青梅这话,他颇为受用,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晚上就堪堪放过你,让你姐姐替你受着。”
青梅笑道:“好。”
“不过。”魏钱又道,“明天我可是要讨回来全部的哦。”
青梅一张小脸瞬间转为泫然欲泣,惹得魏钱笑得更大声了。
他既然决定去苏氏那里,也就不再耽搁,翻身下床,在青梅的伺候下穿好衣服。
苏氏那边他确实晾了有些日子。
一来是因为青梅他确实不想放开手,二来也想挫挫苏氏往来的脾气,好歹他现在可是被二皇子重视的人。
回到苏氏的院子,苏氏正捧着透明小碗,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她见魏钱走来,哼的一声也不多加理会。
魏钱走到苏氏的身边坐下,笑道:“可是谁惹了夫人生气,真是该打。”
苏氏见他还敢厚着脸皮说这样话,忍不住啐了一口,“魏钱,你别跟老娘我装无辜。”
魏钱笑笑,一把揽住苏氏,“夫人这话可就错了,为夫可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没日没夜地奋力着。”
苏氏嗤了声,“在那贱人身上奋力着吗?”
魏钱对那“贱人”两字十分不满,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苏云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氏心里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的是什么话,却也倔强着不肯认错。
魏钱一把放开她,冷声道:“苏云丽,你可知道青梅是谁的人?”
见苏云丽不回话,魏钱续道:“她可是二皇子的人,你竟说她是……”
“你可知要是传出去了,那就相当于是在骂二皇子,你知道那是什么罪名吗?”
苏云丽心里已经是惧怕了,看向魏钱怯怯道:“二皇子不至于……”
魏钱自然也是夸大了说,他吼道:“不至于什么?不至于我们全家也因为你的话掉脑袋吗?”
“苏云丽啊苏云丽,你要是想死,我魏钱不拦着你。”
“你若是想拖我们下水,我可是第一个不饶了你。”
“苏云丽,我之前能宠着你,是因为你给我生了儿女。”魏钱声音愈加冰冷,“如若你还是这般态度,我一封休书让你回苏家如何?也好过我和一双儿女因为你的话收了牵连。”
苏云丽被说得早就慌得不行,还说会掉脑袋,她何尝想掉脑袋,又何尝想他和一双儿女跟着遭罪。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一张小脸惨白无色,竟是被吓到不行。
魏钱心下虽有心疼,但敲打总得一次完成,于是又冷声道:“以前你可不是说话口不遮拦的人,此番为何?”
她见魏钱还说得冷声,更是大力抽噎道:“老爷,是贱妾的错,贱妾不该骂二皇子赏下的人。”
“是贱妾口无遮拦了,贱妾等等就去给妹妹称不是。”
魏钱见她哭得厉害,心里纵然有了不舍,见她服了软便给了台阶道:“二皇子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
“你这话着实是过分了,二皇子生气起来怎么办?”
“丢了这赚钱的来源还好,要是丢了脑袋呢?”
苏云丽连连点头。
魏钱看她如此,了口气轻轻揽过苏氏的肩膀道:“老爷我在那里哄着青梅,何尝不是为了让二皇子对我更加放心,你怎么就那么不懂老爷我呢?”
苏云丽依偎在魏钱的怀里啜泣道:“贱妾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拦着老爷你了。”
魏钱满意地点头,这才捧起她小脸。
那张他颇为喜欢的小脸早已哭花了,顾盼生辉的双眼也哭得红肿失了灵气。
他宽慰道:“我也怕你多想,此刻回来可还迟了?”
苏氏哪敢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道:“老爷,要不你再回去那边?”
魏钱却道:“为了夫人,我就逆了这一回,陪着你。”
苏氏感动到不可言喻,紧紧抱住魏钱,又是一番郎情妾意自不必说。
翌日。
苏氏醒来,脸颊红扑扑地。她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扬唇浅笑这才套上衣服下床。
她唤来丫鬟,“早晨给老爷准备一些补品来,别耽搁着了。”
丫鬟正要离去,又被她叫住了,“还有让膳房晚上准备一盅燕窝给那女人送去,就说我送的。”
丫鬟疑惑地看了苏氏一眼,见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去了膳房。
苏氏转身回房,魏钱也起来了。
“老爷怎么不多睡会?”苏氏走过去,帮魏钱穿衣。
魏钱摆了摆手让她不用忙活,自己扣了扣子道:“今天要去盐铺看看。”
苏氏点头,“那早膳呢?”
魏钱:“随意就好。”
魏钱用了膳后直接去了盐铺,盐铺早上已经有了客人了。
他朝来人笑了笑便朝柜台走去。
……
徐洲年把玩着手上玉石磨成的球,看着底下跪着的人,眼神微冷。
“那些暗棋全都死了?”
底下跪着的人身穿一身黑色锦袍,颈间围着一条黑色的毛发织成的围巾,颤抖地身体,连头不敢抬,只是磕碰着地面点着头。
“殿下,全部都被拔起,一个不剩。”
徐洲年紧握着玉石,似要把那玉石捏碎了一般,两块石头摩擦“嘎嘎”作响,搅得底下跪着的人更加心慌。
“殿下。”奇楠在他身后低声唤了一声,“那三皇子应是早就知道了。”
徐洲年转头看了他一眼,才将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是啊,我那聪明的三弟怎么能不知道。”
他冷冷笑了起来,“看来,三弟之前是顽皮地想跟我玩啊。”
“殿下,那那些人?”奇楠问道。
徐洲年冷声道:“死了便死了罢。”
他顿了下又道:“把他们的家眷安排好,别出岔子了。”
奇楠领命称是。
“除了此时还有什么?”徐洲年又问道。
底下之人颤抖着摇了摇头,“没~没了,殿下。”
“好,那换我来算算。”徐洲年冷声道,“暗棋全部被灭,你们暗格道现在才来告知我,此其一罪。”
“徐经年那边何时发现你们都不知道,此其二罪。”
“徐经年要动手你们竟然也不知,此其三罪。”
“说吧,暗格要如何处置。”
徐洲年靠坐在贵妃椅上,手上的玉石被他盘着有了温度,愈加光滑靓丽了。
跪着的人一下下的重重磕着头,“殿下,此事是暗格失责,望殿下责罚。”
“呵~”徐洲年冷笑一声,“怎么罚?全部砍了如何?”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连着牙齿都在打颤,“殿下,殿下恕罪。”
徐洲年却不看底下那人,缓缓说道:“又要我责罚又要我恕罪,要不刘之算你这个暗格阁主来说。”
“你觉得该怎么办?”
刘之算哪里敢,已经磕出血的额头还在抵在地面上,他颤抖地说道:“下,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