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小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父亲这么做,竟然是为的林家少爷!”
“那时候的人价值观和我们不一样,待下再好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深入刻骨的人_权观念。”
欧阳正义叹了口气:“我父亲平时对下人很好,也经常说自己就是劳苦大众,然而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不自禁地代入家族少年的身份,一下子就杀……废掉了剩下这些人。”
“他当然是为了林家少爷好,要知道,这种天生血脉中的奇异之处如何传出去,别人可不会管他是不是舍身救了大家性命的大英雄,只会当他是天生的妖孽!”
“那个时代就是这样,妖孽妖法之说很有市场,练武的人多,修炼异术的……嘿嘿!可也不少。”
欧阳正义突然冷笑一下:“你们可别以为林家少爷弄个价值万金的邪异阵法,以至于闹出了柳思诚这种妖魔,就是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其实不然。”
“那时候很多人家是做这种事的,只是没有投入象林家少爷这么惊人而已。”
“家里养的很多看家护院原本都是江湖上的人,那可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存在的。”
欧阳正义说道:“他们之中很多是江湖大盗才是真的,你们以为江湖是什么好东西了,其实就是一帮以武乱禁的无政府主义而已,什么上三门,下九流,旁门左道,什么山贼、劫匪、偷香窃玉的盗贼,打家劫舍的强盗……全都有,不说别人,你们林家,我们欧阳家,家里养的那些,和地上死的这些,里面很多就是这种人。”
“要不然林家少爷让他们搞邪阵,他们就搞了,让他们开枪,他们就开了?他们就是干这个的,杀人放火那是常事,被人杀了……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
说是这么说,还是又叹息一声,才继续道:“我父亲和我说过,他和这些人聊天,听他们说过江湖上一些事情,在他们没被招安的时候——对他们来说,被人出钱养在家宅里看家护院,就是被招安了——曾经干过很多凄惨绝伦的事,其中有人绘声绘色地对我父亲讲,他是如何亲手取紫河车的……”
“紫河车是什么?”
叶小苒不解,低声询问林晓文。
林晓文隐约知道一点,但不希望这种惨事听到叶小苒耳里,便摇头道:“我不知道。”
叶小苒带着疑惑,听欧阳正义继续往下说:
“还有的为了打家劫舍,失陷了兄弟,后来报复,将一家人从上到下一家老小杀得精光,据说那头颅都堆成了堆,鲜血流满了一院子……”
叶小苒脸上现出嫌恶的神色,明知道欧阳正义有意为他父亲的行为辩解,但仍然觉得有些释然,如果都是些这些的人,那……废了也就废了吧,毕竟还没有杀光他们。
“所以说林家少爷心善,明明知是样的人,一到了自己家门,他也当成自家亲人看待,要不然也不会养出柳思诚这条白眼狼!”
“嗯,说远了……总之我父亲废了这些人,把他们变成白痴,院子里就只剩下林家少爷、何家小姐、躺在地上的柳思诚,以及他自己四个人了,除非这四个人把林家少爷的事捅出去,不然不会再有人知道林家少爷的秘密。”
“林家少爷叹了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做了,也没必要再说,他便对柳思诚道:“柳兄,事已至此,我不想对你出手,把事做绝……毕竟如果不是我弄这个阵法,又让你进去的话,事情也许不会弄成这样。””
“‘我想请你留下来,不要离开,怎么样?’”
“柳思诚冷笑一声:‘你就算对我出手,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