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但是却还是能听到,能看到那些画面,那些画面就好像是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一样。
耳边是老北的声音:“杀了他,他那么对你,你完全可以杀了他。看!他是怎么折磨你的。你根本就不是人,他的指甲,可以抠掉你的脖子,他的牙齿能撕碎你的肉。”
“不!宗晟不会!宗晟不会!宗晟不会!”
“你在等着什么?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
我的脑海中,印出了当初在那车子上的画面。我们把他带出来,但是他整个人已经暴走了。他把我压在车子上,根本就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进入了我的身子。疯狂的举动,让我伤得很重。身上好痛,就好像我再次经历了这些。真的好痛。痛到呼吸都困难,痛到我的眼前渐渐模糊,就好像快要死去了。
“为什么?”我还是很努力的低声呢喃着,“为什么要让我重新体验这些痛苦。明明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的。”
老北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传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美好的事情。”
脑海里的画面换了,换成了我一个人在医院,流产的痛苦,宗晟的离开。我一个人无奈的靠着医院的墙缓缓坐下,哭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还是坚决的离开的。
“他根本就不在乎。他靠近你,只是为了吸取你的气息,只是为了能控制住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你。”
负面的能量,被放大,在放大。我以前就听宗晟说过,一个鬼胎,进入了沙恩酒店的结界之后,成为了阵眼。他在这里只有不断重复的痛苦和怨恨。这种痛苦和怨恨,永远也得不到排解,他走不出这里,只能在这里把痛苦和怨恨,不断的放大,再放大。
我感觉,就跟我现在的情况一样。我在这样的黑暗中,看到的,只有曾经经历的痛苦,曾经的恐惧。而且这种感觉,正在一点点的放大,一点点的吞噬着我。
为什么只让我看这些,我和宗晟的美好,却一点也看不到。
甚至,在那矿山上,宗晟那么离开,让我一个人面对他们的责骂和拳打脚踢。我的肚子好痛,就好像再次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我想要逃,但是四周都是漆黑的,我的双脚就好像被绑在了地上,根本走不了。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去面对!难道他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吗?
画面又变了,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我吼着:“我是鬼胎!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孽种!根本就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这种鬼胎怎么肯能会让女人怀孕?”
肚子好痛,他为什么要质疑这个孩子?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接受这个孩子呢?
血,孩子要流产了吗?我因为那痛,缓缓倒在了地上。好冷,而宗晟还在我身旁质疑着,吼叫着,甚至他抬起脚来就朝着我的肚子提了过去。痛,让我在那一刻喘不上气来。眼前也完全黑了。
那个声音还在说着:“看,他杀了你的孩子。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他根本不想要那个孩子。”
画面再次亮了起来,宗晟手中拎着一个很小的胎儿,不足月,小的只有巴掌那么点大。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了我的雷击木簪子,那尖尖的簪子,就要朝着那孩子的额头上扎下去。
我尖叫着冲了过去,扑向他,同时拉过他的手,就着他的手,把那雷击木簪子,就扎进了他的胸口。
血流了出来,流得很快。在那红色的血光下,我的眼前也渐渐清晰了。
这里是密室,地上有着很多蜡烛,而在蜡烛的圈子中,我压在宗晟的身上,手里抓着那雷击木簪子扎进了他的胸口,他的血液染湿了军绿色的工装,流到了地面上。而在我们的身旁,那个全是血的胎儿,还连着脐带,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那张脸,我有印象,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刚才在血缸里养着的,沈涵的孩子。
宗晟看着我,我的手颤抖着松开了,我在做什么?我杀了宗晟?我真的杀了宗晟?
而在一旁,牛力帆冲了过来,拿着宗晟的桃木钉,加上一把木头锤子,疯了一般的,就把钉子锤进来那胎儿的额头上。胎儿到处溢出了血液,牛力帆哭喊着:“你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算做鬼,也不能被这些人利用!今天爸爸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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