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堂墩鱼庄说是鱼庄,其实只是三间平房,屋子里摆了几张实木圆桌,唯一可以算得上特色的就是干净,简洁。
村长朱良才显然和老板很熟,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说道:“今天这几个,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把最好的菜都上来,另外,你让人去家里抓一只鸡来煲汤。”
老板看了看朱良才带来的几个人,看得出来,都是有身份的人,笑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各位领导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雅颂拉过陈芒,笑嘻嘻地问道:“陈老师,你的那位美女书记呢?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今天让她陪我们喝酒。”
陈芒在雅颂肩上狠狠捶了一拳,道:“人家是党委书记,很忙的,中午肯定走不开。我跟她约了晚上。”
“真的假的?”雅颂嚷嚷道,“你可别忽悠我!”
“真的。”其实,陈芒内心里并没有底。昨天在楼梯上,姚典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他并不确信,她一定会来。不过,在雅颂面前,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没有搞定,或者说,内心里他也想跟自己赌一把,姚典是会来的。
雅颂朝他举了举大拇指,说道:“走,我们喝酒去。”
酒是老板自己酿的红色米酒,鱼是河里新鲜抓起来的,鸡是自家养的,的确味道纯正、地道。酒过三巡,蓝文君举起酒杯,温文尔雅地说:“这里真不错啊,让我想起孟浩然的一首诗《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所有的意境都在了。今天真高兴啊,感谢红毛丹和雅颂,感谢陈芒和村长,也感谢老板和师傅,等我把任务完成了,下次还来这里喝酒。今天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们慢慢喝,慢慢聊。”
送走蓝文君,陈芒和红毛丹等人又喝了几杯,但也不敢多喝,下午还要上班,喝太多酒不太好。(当时,中午禁酒令还没出来。)
雅颂酒量不佳,此时已经醉意朦胧,问道:“陈老师,下午你有什么安排?”
陈芒看了看村长,问道:“朱村长,村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拍一拍?既然日报社的同志今天在,我们可得好好的利用利用。”
红毛丹脸色微红,道:“陈芒,你也太周扒皮了吧?请我们吃餐饭,就得让我们从早到晚为你干活?哼,我喝多了,春光明媚,暖意融融,下午我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雅颂看着红毛丹醉眼迷离的脸,心里漾起阵阵波澜,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目光,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阿拉伯数字。许久,才吁出一口气,暗道:真是祸水啊!
陈芒见雅颂和红毛丹都有些醉意,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商墓村处处风景,下午我们也别安排什么活动了,就四处走走,踏踏青,你们想拍就拍拍,不想拍,就当春游,如何?”
雅颂拍手。
村长朱良才用手指了指河上游,道:“沿着河往上走,一路都是风景。还有几座古桥,都不错。往下游走,就是人家,你们是城里人,也可以看看。”
陈芒递了根烟给村长,说道:“村长,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们自己安排。”
村长朱良才喝了几杯酒,也有些上头,说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有事情直接打我电话。”
村长走后,陈芒三人真的沿着河往上游走,红毛丹举着相机一路拍摄,陈芒和雅颂走在后头,看着她穿一身火红色运动服,像一朵月季盛开在五月初的阳光里。
忽然,红毛丹举着相机走回来,问道:“傅青是不是商墓村人?”
陈芒想了想,记忆中关于傅青的那点知识,似乎并没有这一块内容,摇摇头道:“当初找他的时候,只听说他有很多房产,倒是疏忽了他究竟是哪个村的人了。怎么了?你要找他?”
红毛丹看一眼雅颂,转过脸,道:“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陈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举了举,道:“打个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
红毛丹看了看陈芒手中的手机,没说什么。陈芒便真的拨了傅青的电话,很快,傅青便接了。
“陈芒?你找我有事?”
陈芒故弄玄虚道:“有人很好奇你是不是商墓村人,你解答一下?”
“谁?”
“一个对你感兴趣的人。”陈芒笑道。
红毛丹随手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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