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瞪着他,完全是那种厌恶仇恨似的。
魏言修皱了皱眉,道:“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先听我说完。狗主人受了陆雅萱的教唆……陆时靖一定这么告诉你。我劝你最好不要相信,即便不是那条狗,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掉,因为陆时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
怀音激烈的反驳,仅凭对方的一面之词,分明是在诋毁陆时靖,再次挑拨她和陆时靖。
见她虚弱极了,魏言修不再与她争辩,低头俯身在她耳边窸窸窣窣说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怀音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她还没起来的时候,陆时靖就回家了,连忙把她抱起,责备道:“怎么坐在地上,你刚出院,不要着凉了。”
怀音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担忧与怜惜,原来魏言修着急走,是知道陆时靖回来了。
她究竟应不应该相信魏言修呢?
陆时靖抱她到一张沙发旁的榻榻米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安顿好,便问了:“刚刚谁来过了?”
魏言修上来的事情,底下员工肯定已经告诉过他。
至于小甜,陆时靖想的比她周到,从广东回来之后没多久便开除了,让怀音来个眼不见为净。
据说小甜走的时候还哭闹了一阵,最后还是走了。
怀音看着这人莫名的有点堵。
“魏言修来过。”怀音看着他的眼睛,很平静的说道。
“电梯以后装个指纹锁,这次是我疏忽了。”陆时靖自我反省之后,问她:“他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是我自己太没用,骂了他几句,自己站不稳了,就在门口的地毯上休息一下。”
怀音说话时情绪毫无起伏,陆时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对什么东西提不起兴趣的态度。
“小音,别这样。”他的眼神越见深沉,专注的望着她。
仿佛从他的眸子里真的能看到某种程度的忧伤与担心。
怀音没吱声,小腹中空落落的感觉如此明显,无论是一个人两个人,吃饭还是睡觉,她总能想起那个孩子来。
怎么办呢?
榻榻米比较大,陆时靖挨着她靠了下来,抱着她。
虽然食量比在医院那会儿好了点,但她这副身体仍旧时瘦弱的很,风一吹,就要倒去。
陆时靖提议道:“过几天我陪你去外面出去转转,天热了,我们去海边,之前度假的小岛,我教你游泳,你说好吗?”
刚刚相遇时发生的事情,确实记忆犹新,可美好的情绪再也无法调动起来。心里有一团阴影笼罩着,总也过不去。
“不想?”陆时靖好似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事的,等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你肯定会喜欢的,就像我们在泰国的时候那样,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的你……”
怀音打断他:“警局有什么消息吗?”
陆时靖顿了顿,说:“是陆雅萱。”
怀音的瞳孔忽地放大了一圈,又急促的缩了回去,她的后背有些凉意沁了出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的反常很快被细致的陆时靖察觉到了,他探了探怀音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但面色很黄。
怀音摇摇头。
陆时靖说:“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和陆雅萱走的太近,很多年以前,她能没名没分的跟着魏言修走,可见她对魏言修的感情很深,但是魏言修三番五次的接近你,不是正给了一个陆雅萱伤害你的理由吗?”
陆时靖对魏言修但是讳莫如深的,尤其是近两次的交锋之后,让他更加的忌惮对方。
“我要向你道歉,因为陆雅萱是我血缘上的姐姐。但是,我会起诉她,因为她伤害了你。”
怀音一直冷静的听着陆时靖说话,眼眸很深。
这一刻,陆时靖忽然有些看不懂她,总觉得什么东西脱离了轨道,不在预料之中,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痛失孩子之后让她沉默寡言吗?
怀音说:“她是你姐姐,随便你吧。”
这个态度很消极,陆时靖打算问些什么,一通电话来的不巧,陆时靖变了脸色,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怀音看着他的背影,他说话时严肃的样子,视线虽然落在了落地窗之外,脑子里却浮现出魏言修的最后一句话来。
“陆时靖已经不爱你了,他攀上了一个有钱又有势力的女人助他东山再起,他和医生串通,把你服用的维生素和安胎药全都换掉了,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把你吃剩的药拿到其他医院去化验,所以你的孩子才会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