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菁菁被靳文耀拽走了。唐蓉静静地盯北悦半响,刚要开口跟她说两句,也被人叫走了。
季南霆不知道去了哪里,北悦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
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说要去趟洗手间,出去便给季南霆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就听见电话里传出的争吵声。
季南霆这会儿跟靳尚在后台,正见识着一对新婚夫妇的“炮火连天”。
盛依诺坐在梳妆台前狠狠吸一口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语气生硬道:“这婚你要是想顺顺利利地结了,就必须听我的。”
“你这是胡闹!”
靳喻言坐在床上,领结已经扯到了一边,一只手还挂着吊袋输液,脸色阴沉得厉害,“外面满堂的宾客都在等着喝喜酒,你现在突然告诉我婚宴必须放在晚上开始,那你让外面的客人吃什么,喝什么,让人家干巴巴地坐一下午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你才脑子进水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要大白天的举行婚礼,我要晚上,晚上!是你们家非不听我的。”
盛依诺喷一口烟雾,冷冷一笑,“我算是看出来了,婚前说的天花乱坠的,什么一切都按照我的意思办,结果呢,一结婚立马现原形了。不止是你,你们靳家一大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骗子。你爸,还有你那个继母,都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
“你说什么?”靳喻言当即怒了,抬起手指一点她,“我警告你,说我可以,说我家人,你还没这个资格。”
“我没这个资格?”
盛依诺掐灭了烟,站起身来讥讽一笑,“说到底,你就从没把我当过你的亲媳妇,你心里的人,恐怕还是那个伍媚吧?”
听到“伍媚”,靳喻言的眉心拧了拧,想起昨晚她决然离去的那一幕,心又绞得似的疼了疼。
“啧啧啧,瞧瞧你那一脸隐忍又深情的样子,伍媚又不在这儿,装给谁看呢?”
盛依诺不屑地朝他走过来,“你要是真有这么爱她,就不会为了一张五千万的订单跟我上床了,更不会抛弃她,跟我结婚。”
靳喻言薄唇紧紧抿成一线,透明的镜片底下,一双眼睛寒意凛凛,满满的红血丝,看上去十分骇人。
“所以啊,”盛依诺搭上他的肩膀,闻着他那一身酒气,嫌弃地皱皱鼻子,“你把自己喝成这样有什么用?你就是把自己喝死,伍媚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爱你,商业联姻而已嘛。大家都看开点,别太矫情好吗?”
墙边,季南霆和靳尚默默地对视一眼,纷纷咧了咧嘴,心道这女的真强悍。
圈子里像他们这种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太多,都见怪不怪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盛依诺说的不错,靳喻言的所作所为,确实挺矫情的。既然这个商业联姻是他愿意接受的,可在结婚前夕又是闹失踪,又是找前女友寻真爱,又是宿醉的,行为简直幼稚。
靳喻言沉着脸,打掉她的手,“我从没说过不结这个婚,但你想晚上举办婚宴,没可能。”
他一把扯掉吊针,攥住盛依诺的手腕,冷冷道:“既然嫁进了我们靳家,不管你高兴不高兴,一切就得听我的。”
“阿尚,现在出去,宣布仪式开始。”靳喻言强行把盛依诺带了出去。
靳尚和季南霆也跟着走了出去,却是去往不同的方向。
季南霆没回宴会厅,而是去洗手间找北悦。
***
北悦在洗手间逗留了许久,胃里直犯恶心,八成是靳菁菁喷的香水味道太刺鼻了。
她按摩了一下胸口的位置,好不容易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并不好看。
得知父亲死亡真相后,她对母亲和靳文耀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排斥,甚至是厌恶,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那种明知道杀父凶手就在眼前,却无法手刃仇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双手搭在洗手台上,缓缓捏紧成拳,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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