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的克男人吗?”
“哎呦我天,她胡说八道的,你还真信了?你爸和盛伊凡都是在战场牺牲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对,跟你当然有关系,但你跟他们的死是不相干的啊……喔,照她这么说,那战场上死去的战士们,都是自家的娘们给克死的吗?真是太荒谬了……”
两个人挽着胳膊拐进女厕,后面悄悄进来一个人,把“厕所正在修理中”的牌子堵在了门口,关上了门。
北悦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定了定心神,也笑自己竟然被盛依诺三言两语乱了心智,差点就打消了要和季南霆结婚的念头。
临门一脚了,如果这时候她突然跟季南霆说不想跟他结婚了,估计那小崽子会气得拿大铁锤敲碎盛依诺的头。
她可不想让他背上什么人命官司……再者说了,就算她克夫,他不是说自己命硬么,正好登对了。
想通了这些,北悦心中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冲了马桶走出去,到洗手池洗了洗手,感觉后面走过来一个身影。
她以为是伍媚,还笑着说呢,“明天我跟季南霆领完证,咱们一起吃个饭,庆祝庆祝吧。”
没有人回应,她纳闷地抬起头,只见镜子里现出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帽檐下一双眼睛细长而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你……”北悦一怔之际,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从身后勒住脖子,堵住了嘴,鼻腔吸进一股浓烈的刺激性的味道……
她只挣扎了几秒,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伍媚从厕所里走出来,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先是愣了愣,继而看到了他怀里昏过去的北悦,与那男子不由四目相对。
反应了一瞬,她心中警铃顿时大作,前门被堵,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退,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
黑衣男人眼睛一眯,放下北悦就朝伍媚走过去,伍媚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人,只能一边往后退一边扯着嗓子大喊,盼望着这洗手间里还有另外的人听到动静可以出来相救,或者打电话报个警,亦或者她可以从窗户跳出去,然后找人来救北悦……
那一瞬间,伍媚脑中掠过千百个求生的念头,可并没有阻挡黑衣人的步伐,他几步跃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注射进针管。
伍媚感受到一阵刺痛,瞪大眼睛盯着男人,不过一瞬,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
季南霆和靳喻言在沙发上坐等着自己女人回来,眉眼间都是心神不定。
同样的心情,却是不同的心境。
季南霆坐立不安,又抬腕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刚想起身去寻北悦,坐在他旁边的靳喻言忍不住开了口,“小北和盛伊凡以前谈过恋爱,这件事情,你知道是吗?”
季南霆只得重新坐回去,淡淡道:“我当时也在军校,又岂会不知。”
靳喻言抿了抿唇,“那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季南霆不解地看着他。
靳喻言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深沉不定,片刻后沉吟道:“你并不是北悦第一个男人,在你之前,她已经……蜕变成女人了。”
他此言委婉,措辞谨慎,可是同为男人,谁又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季南霆一怔,继而一哂,“靳兄,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追求北悦的吗?看来,你还是个有处|女情结的直男。”
靳喻言脸色一变,眸色转深,“男人都这样,谁不想自己的妻子从始至终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你不用装作毫不介意。”
“何必装,我也在乎。”季南霆淡淡一笑,“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当时没有勇气追求她。”
靳喻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片刻怔愣。
季南霆回过头看着他,正色道:“我喜欢二十四岁的北悦,爱的是二十八岁的北悦。不过是一层膜,比不上我对她的情意。”
靳喻言心中猛地跳了一下,这也许,就是他无法拥有北悦的症结所在。
或许,他并不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