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蜇海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臂在操控一般,腾挪之间尽显剑术的奇妙,三名拜伦战士怒吼连连,他们一面要对付笼罩着猎豹幻影的兽血战士,一面还要防备这把飞来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刺上一剑的诡异飞剑,端的是有些招架不过来,而之前那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架势也似乎完全被抑制住了,三名拜伦战士不仅止步不前,反而渐渐有了往后退的趋势。
豹形态下的兽血战士有着无与伦比的敏捷以及强大无比的攻击力,那不断跳起的身形微微一摆,拜仁战士的身上就会出现几道带血的爪印,初看上去这样的伤口似乎有点隔靴挠痒的意思,但是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流逝,伤口渐多之后,重重叠叠的血痕整个连起来就显得异常恐怖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三名拜仁战士就仿佛如同血池中沐浴了一般,整个赤~裸的上身全部都是血,刚刚凝结的血痂在随后的伤口流淌之下仿若一层一层不断刷亮的红漆,渐渐的血色皮肤代替了那弥漫着的血雾,而随着血雾的稀释减少,拜仁战士的狂劲也开始渐渐的减弱。
吴悦是一点门道都没看出来,她只觉得眼前的凌风强大无比,而他的三名属下更是惊世骇俗,那明显单薄瘦小的身躯不仅能够硬抗拜仁战士的攻击,还能够快速敏捷的进行反击,而反击的力度更是让人咂舌,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先不说这些拜仁战士先后击败了泰坦魔俑跟江月剑客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气力,就是时间上他们也再坚持不了多久,如此强大变~态的血脉天赋,本就有着其天生的限制,更何况怒狂斗士的力量是源自燃烧血液,前前后后沸腾的血雾以及凌风跟三名兽血战士的消耗,已经让他们达到了临界点。
凌风提前感知到了拜仁战士气血上的减弱,这才宛如救世主一般跳了出来,要不是有着击败他们的把握,凌风只怕更乐意就此遁走,反正那洞~穴里的众神牌已经被他拿到,留在这里的意义也没有多大了。
气血消耗殆尽的拜仁战士迅速的萎靡了起来,几乎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之前还凶悍无比的战士瞬间瘫软在地,那虬结的肌肉也软塌塌的松了起来,浑身上下的各种伤口触目惊心,那瞪着眼睛的脸庞上满是虚弱,吴悦提着大剑走了过来,握剑的手微微发颤,似乎在进行什么艰难的抉择。
“都杀了。”
就在吴悦犹豫要不要下手为自己死去的同伴报仇的当口,凌风轻描淡写的一声吩咐,随后那把飞行在空中的蜇海剑就回到了他的手中,吴悦神色一震,就只看到三名兽血战士扬起了干瘪的手掌,而在那手掌外围,一只锋利的豹爪闪烁着隐匿的寒光。
“手下留情!”
一声疾呼,林子里飞窜出了一道人影,大红的布条仿若彩带一般挂在身上,毛发糟乱,定睛一看,这人影居然是那呼伦博,三名兽血战士可是丝毫不在意呼伦博的这声呼喊,爪子依旧杀气凌厉的劈了下来,跑在半路的呼伦博只得咬牙伸出了手臂,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波动,三名兽血战士先后被禁锢在了原地。
跟之前的纳兰云素一般,凌十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被制住,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无法脱离这束缚,呼伦博急急的跑了过来,身形看上去异常狼狈,那身原本闪亮的大红长袍不知怎么被撕成了一条条一掌宽的布条,挂在他的身上随着跑动的气流飘扬起来,就像是顶着一身的彩带一般滑稽。
凌风眼里寒光闪烁,蜇海神剑微微晃动着冒出了剑尖,呼伦博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了拜仁战士身旁,环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下只剩下了三名,顿时蹙起了眉头,他这边眉头一皱,凌风立马挺直了手中的长剑。
“打不得,打不得。”
呼伦博连连摆手,一面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了几片肉干,挨个往拜仁战士的嘴中送去,看他那忙碌的样子,竟然丝毫未将凌风当成敌人。
说起呼伦博,不得不承认一点,要不是他的出现,仅凭吴悦不见得能够挡得住泰坦跟长生的联手,凌风也不可能等到自己伤好大半恢复战斗力,而且自始至终拜仁战士都没将凌风当成仇人,人家主事人都摆出了一副不做追究的样子,凌风再要赶尽杀绝就有些翻脸不认人的架势了。
“虽然不认得你,但好歹你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就此放过你们了。”
凌风扬了扬眉毛,将蜇海神剑收到了背后,呼伦博闻言直起了身子,摇着头看着凌风道:
“什么叫也算帮你的忙,我可是受人所托专程来帮你的。”
“受人所托?是谁?”
凌风登时冒出了一个大问号,这可就奇了怪了,先不说自己在这里遇到危险是随机发生的,就以拜仁的关系来说,凌风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是跟他们有交集的,难不成是纳兰云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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