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好的朋友,父亲不在,无人护她,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想要毁掉她太容易了。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蔚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低安抚着,“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你只要安心留在这里,今天晚上你父亲就会回来,到时就可以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滚出你家了……”
“你……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事了?”
权珍愣了愣,推开她急问。
蔚鸯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嗯。”
她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
“之前我不是让人查过你吗?苏喆办事很周到,把你父亲的生平,还有权太太的背景全给查了一遍,所以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权太太和警局副局长年轻时候曾是恋人,后来被人为分开,几年前,那个副局长被调来了这里,你父亲又时常外派,一来两往,这两个人就有了暧昧关系,时不时会私下偷情。我想你出事,应该是撞破了这件事,权太太为了保全自己,才会对你痛下杀手的吧……”
最后一句是蔚鸯的猜想,她觉得真相估计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权珍呆了呆,末了苦笑,原来蔚鸯已经知道这桩丑事了。
“对不起啊,权珍,我不该查你们的。”
蔚鸯见她不说话,忙道了一声歉。
“我不怪你。”
权珍轻轻回答。
“其实我们家丑闻不止这么一件。”
她垂着头涩叹。
蔚鸯想了想,“你大哥吸毒的事被你发现了?”
权珍又苦笑了一声,这查得也太彻底了吧!
“对,那天我本来应该待在市区的套房的,那里离学校近,我一直睡在那里。但因为第二天是我妈妈生日,我想给妈妈买礼物,手上零花钱不够,就回了别墅想拿点钱。回到家后,我先是瞧见大哥在吸毒品,和他女朋友,在我房间里乱搞。我很生气,知道那女人也在家,就跑去父亲房间,想和那个女人说:希望她好好管管大哥……我爸对大哥期望很大的,一直以为他有在政府机关好好上班,这种事一旦爆发出来,我爸就颜面无存了。结果,撞到她正和那个副局长苟且……”
说着说着,眼睛全红了,嘴唇气得直哆嗦,恨意一点一点逼了出来,神情有点失控地直叫道:
“我……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我叫了十余年的大妈妈,居然想害死我——那天晚上她本来想弄死我了,是那个副局长拦住了,说:要弄死她,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人抓到把柄,所以,他们给我注射毒品,想给我营造一个吸毒的丑闻,这样一来,如果我出了事,全是因为吸毒造成的,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小命之所以能留下,多亏了那个副局长怕担上嫌疑。
蔚鸯凝神细想了前事:前世,权珍会在年底被害死,大概就是因为撞破了这事,最后一点一点被折磨致死的吧!这一世她的命运会改变的,一定会。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她给她抹眼泪,检查起她的伤势来:“来,让我看看……”
“嘶,疼……”
蔚鸯一碰,她就呼疼。
“断了。我得给你接上……”
蔚鸯看向苏喆:“阿苏,你去找些接骨时必需要用的药物和器械过来,抗生素也需要,我已经和楚骁遥打过招呼,你可以直接去他那里拿。”
“你确定你行?不用上医院?”
对此,苏喆微有质疑。
“不用。我可以。”
上医院太麻烦,对方可是副局长,一旦发现权珍被人救了出来,他要是全城搜捕,太容易被找到,一切还是等权部长回来后再说,不急的——她的医术,整个温市不见得有人能比她更牛。
蔚鸯去找了一张纸,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写出来,递给了他。
他瞄了一眼上面所列出的医学用品,心下暗暗吃惊:这丫头懂得医理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
一个小时之后,蔚鸯给权珍顺顺利利接上了骨,吊起了盐水,另外烧了水,给权珍擦子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她现在两只腿都受了伤,根本不能洗澡。
清洗干净后,蔚鸯给权珍喂食了一些汤水——那是她让苏冉煮的。
在历经生死之后,被人这么关心着,权珍心里感激泣零,含糊不清地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后来,沉沉睡了过去。
蔚鸯坐在边上,看着她伤痕累累的睡颜,整个人终于松驰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下午四点,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她悄悄走出了房间。
苏喆和苏冉就坐在外间的藤椅上,见到她出来,两个人纷纷站了起来。
“权小姐还好吗?”
苏冉问。
经过今天的事,苏冉对蔚鸯又多了几分欣赏: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姑娘,本事还不小,居然会接骨,会开方,会打点滴……这个过程,她有亲眼见证,二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告诉她:蔚鸯绝非新手。
好神奇,她怎么会如此精通医理?
之前是帮姚家祖孙治病,上午是给杨夫人治头疼,下午给权珍接骨,这桩桩件件做得如此出色,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得不说,她的能力真是太非凡了。
“没问题了,骨折问题我处理好了……等权伯伯来了,再把蔚鸯送去医院做进一步治疗……唉,好累……”蔚鸯拧了拧脖子,看向苏喆,“阿苏,我让你给杨参谋长打电话,你打了吧……”
“打了!”
“他怎么说?”
“他说没问题。”
“有回话说权伯伯什么时候回温市么?”
她拜托杨翦打电话,请权项伯伯马上回来。
说来,警车的事,就算没有杨翦帮忙,她和苏喆一样能搞定,但是,请权项回来这件事却不是他们能办到的,也不是云弦能做到的,只有杨翦才有那个能力把人调回。
这正是她今天这般大费周章去拜会杨翦、示好杨夫人的原因之一。
“最迟晚上八点。”
这和她预估得差不多。
“哦,那我可以休息一下了。苏冉姐,麻烦你看着点权珍的盐水……”
边上有一张沙发,蔚鸯倒在那里眯起眼。
现在,她只需静待权珍父亲回来,欺负权珍的人,不需要她出手,自会有权部长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