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不见了,没大夫愿意来的。”
“那我家夫人怎么办?”丫鬟声音里带了浓浓的哭音。
管事的劝慰道,“你家夫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楼上,传来夫人叫疼声。
丫鬟见说不动管事的去找大夫,就起来了,噔噔噔上楼回了屋。
管事的媳妇真的帮忙接生,不过她只是生过孩子,知道点大概,真看到生孩子的场景,脑袋就嗡嗡叫了,手忙脚乱的,“这可怎么是好啊,身怀六甲了,不好好待在家里,怎么出来乱跑?这要有什么万一,都没地儿后悔去。”
丫鬟哭道,“不是我家夫人愿意的,老爷外放任期满了,要回京述职,夫人得跟着,原以为八个月的身子稳了,走慢些也没事,谁想到会碰到这鬼天气,马车晃荡时,夫人不小心撞到了小几上……。”
好在离驿站不远,不然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管事媳妇叹息一声,八个月生产,又是动胎气,孩子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就怕夫人的命都保不住。
看着跪在床边上,担心的不知道怎么办的男子,那男子后悔不已,他宁肯再被外放三年,也不愿意她出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惜天公不作美啊。
那夫人疼的厉害,还在安慰夫君别担心,只是一阵疼痛袭来,话说了一半,又忍不住叫了起来。
管事媳妇就轰那男子离开,“妇人生产不吉利,快些出去。”
那男子不愿意走,结果被管事媳妇给硬推了出来,哐当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沈玥的房间和那夫人的房间紧挨着,那夫人的叫声一点不落的传入她耳朵里,她就没心情看书了。
驿站管事的好心,让小厮准备了棉絮挨个的房间送来,让大家堵着耳朵,这生孩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有时候生三天三夜的都有。
就这叫声,谁能睡的下去啊。
可是棉絮堵耳朵根本就没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大半个时辰后,那管事的媳妇满手是血的出来,喊道,“当家的,你赶紧想办法找大夫和稳婆来吧,我不会接生啊,这是两条人命,我不敢乱动。”
驿站管事的头疼,别嚎叫了,他要能请来大夫,能不请吗?
住在驿站的,多是男子,连女人都没几个,偌大一个驿站,只有驿站媳妇生过孩子。
夫人还在惨叫。
门吱嘎一声打开,沈玥走了出来,道,“我去看看吧。”
驿站管事媳妇看着她,怔道,“你是稳婆?”
沈玥嘴角抽了下,道,“我略通医术。”
管事媳妇的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女大夫呢,还是这么年轻的女大夫。”
显然,她在质疑沈玥的医术。
管事媳妇看惯了人的,一眼就看的出来沈玥非富即贵,身边带着丫鬟,还有那么多男子看护,绝非一般人。
大家闺秀就算懂医术,也不过是随手翻两本医书,知道几个调养的古方,就大言不惭的说略懂医术了。
人家大夫说略懂医术是谦虚,旁人说就是自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