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医院斜对面的咖啡馆,迟圆的助理再次看了看表,他已经来了二十分钟,但刘齐还没有到,就在他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有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冲他走了过来。
“你是钱先生?”
“你是哪位?”
老者说:“我是刘齐的父亲。”
他在钱助理的对面坐下来,摆出一副十分傲慢的姿态:“钱先生莫不是欺负我儿年轻,区区五十万就想让他替你们卖命。仗着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到时候一旦有什么差池,钱先生甩甩袖子就撇得一干二净。相反,我儿子却要承担所有的风险。”
老者哼了一声:“五百万,如果你肯出五百万,我们就把关雪咬死,让她以后都没办法出门做人,否则,这官司我们也不打了,干脆撤了。”
“你在威胁我?”钱助理皱眉,“那好,打不打是你们的事情,能不能得到赔偿也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们不打这个官司,你们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我可不是我那傻儿子,轻松好骗。我只要五百万,给我五百万,我就替你们办事,否则免谈。”老者扬了下手中的电话,“如果想好了,打我的手机号码,不要再往这个小子的手机打电话了,不见到五百万,一切都没商量。”
老者留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自信满满的离开了。
“五百万,还真是狮子大张口。”钱助理冷哼一声,不过还是收起了那个电话号码。
老者出门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到车子驶出一段距离,他才拨了一个号码,恭敬的说:“阎先生,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办完了,那个钱助理没说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好像还在考虑。”
“嗯,我知道了。”阎尘用空着的左手倒了杯茶,“接下来,可能要让你受点皮肉之苦。”
老者丝毫不在意:“只要能治我老婆的病,别说受点皮肉之苦,就算要我这条老命,我都会双手奉上。”
“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那些人下手都有轻重。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我知道了,阎先生,多谢阎先生。”
挂了电话,趴在对面画图的关雪抬起头看了过来:“我大概猜到你要做什么了。”
“哦,说说看。”阎尘弯唇一笑,“猜对了赏你一杯茶。”
关雪拄着下巴,手中的铅笔轻轻敲着桌面:“你是想利用刘齐对付迟圆。”
“猜对了。”阎尘把倒好的茶杯推到她面前,“刘齐的父亲,也就是刘爱国的大哥,他这个人为人正直憨厚,刘爱国经济拮据的时候,他经常接济他,但他发现,刘爱国拿了钱不是去赌就是去嫖,一气之下,他就跟刘爱国断绝了关系。但他的儿子却同刘爱国一样喜好吃喝嫖赌,两人很快就鬼混到了一起,这让刘齐的父母又急又气,刘齐的母亲甚至因此得了重病一病不起,很快就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好在这个刘齐虽然不务正业,对父母还算孝顺,平时惹了祸也不敢让父母知道,没有钱更不敢跟父母开口。我把这次的事情说给刘父听,他当即表示愿意帮助我们,借着今天钱助理和刘齐会面的机会,我先让人假冒钱助理的人去跟刘齐谈崩,还故意掉下香芙的名片,然后再让刘老爷子去跟钱助理谈,将他们两个人错开。”
阎尘喝了口茶,“当然,我也不会让刘老爷子白白帮忙,我答应他,可以帮他的老婆治病,我在美国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
关雪听了,心生内疚:“阎教授,对不起,为了我的事让你这样大费周章,都是我不小心。”
“我不只是为了你,你别忘了,我也是水墨的特别顾问,我拿着水墨的工资,自然要替水墨办事。”
关雪知道,阎尘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她舒服一些,以阎教授在服装设计界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大牌公司拿着高薪聘请他,可他看起来更喜欢把时间放在游戏上。
所以,他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是水墨的顾问,就必须为水墨服务,以阎尘随心所欲的性格,他不会受拘束于任何人任何事。
关雪把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虽然入口时有一点微苦,但是在舌尖上盘旋了一会儿之后又感觉到了沁人心脾的清香,这种甘香从喉咙滑进胃里,整个身子都似跟着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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