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有些好奇,摆弄着手中一根青草:“什么样的女孩可以让大叔记挂这么久?”
“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吗,她叫李清竹。”阎琛笑说:“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她曾经救过我的命。”
阎琛注视着面前的林子,“那时我还年少,跟着爷爷去乡下玩,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城里的孩子都是脓包,我就逞强跑到山里去抓野兔,我想让这些人看看,城里的孩子也可以很勇敢。”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情,嘴角的纹路都透着温柔:“可我没想到,我会在山里遇到蛇,还是那种特别毒的眼镜蛇,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被那种毒蛇咬一口,还能有命活着下山吗?就在我吓得一动不敢动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大概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吧,眼睛生得特别明亮,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裤。说来也是奇怪,那蛇听到口哨声,突然就乖乖的收敛了进攻的姿势,女孩同它说了几句话,那蛇就溜走了。”
阎琛转头看向唐沁:“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编故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一条野生的眼镜蛇,竟然会听一个小女孩的话。不过,我情愿相信这就是一个我臆想出来的故事,因为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孩了。”
唐沁怔了好一会儿,最后干笑了一声:“是挺神奇的。”
怪不得阎琛一直在问她认不认识李清竹,她当然认识,因为李清竹就是她啊。
在她还没有被唐家收养前,她就生活在乡下,算是被众筹养活的孩子,后来才被孤儿院收留。
经阎琛这么一说,她倒是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了,小时候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次,她在山里玩,遇到一个傻不拉唧的傻小子,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城里人,带着工具似乎是想去抓兔子,结果兔子没抓到被一条蛇吓尿了。
原来那个男孩就是阎琛啊。
不过,李清竹是她的过去了,唐沁已死,李清竹自然也就死了。
如果这个时候告诉阎琛李清竹就是唐沁,会圆他的一个心愿吗?可阎琛要是问起原因,她也没办法解释。
唐沁挠了一下头:“大叔,因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孩,你的那些女朋友就把你甩了吗?”
“倒也不是。”阎琛望着她的目光忽然灼亮了起来,“那只是我年少时的一段回忆,是我的执着。”
他没有找到李清竹,但从这个女孩的身上,他却看到了与李清竹十分相似的影子。
她就像一道光,吸引着他打破黑暗,冲出心牢。
“她们甩我,并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唐沁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真想不到啊,阎琛竟然也会被人甩,还是被好几个人接着甩。
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变太嗜好,还是他有隐疾,其实是个不举的。
阎琛弯唇看着她:“成为我的女朋友,答案不就迎刃而解了?”
“前辈。”就在唐沁被阎琛深邃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懵的时候,一道清缓的声音徐徐传来。
唐沁一回头便看到熟悉的那张面具。
“前辈。”望川平静的说道:“马上要开拍了,秦导让你准备一下。”
“好,我马上到。”
阎琛看向望川,如海般深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想透过那层面具看到他的真面目。
望川亦回视他,目光平静,从容淡定。
以阎琛这样的地位,有人能跟他对视还能表现的不落下风,这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对了,大叔,这是我们神庙的男二号,他是新人,叫望川。”
阎琛嗯了一声:“你们拍戏的时候,我可以在一边观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有时候会很无聊。”唐沁耸了一下肩膀,“因为一个镜头要重复很多遍。”
望川走到唐沁面前,把台词本递给她:“前辈,我们先去那边对下戏。”
“好。”唐沁转头对阎琛说:“大叔,你去秦导那里坐会吧,我们对完戏就过去。”
阎琛轻点了下头,临走时,讳莫如深的目光扫了望川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男人的身上,他感觉到了锐利的气息,就像动物对于侵犯了自己领地的同类,发出的一种无形的警告。
望川?望川!
回到秦导那里,阎琛闲谈似的聊起了望川。
“阎总是说那个望川啊?他是新人,是个很优秀的演员,到目前为止的表现都很让人满意。”
“秦导,你一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阎琛不是普通人,自然能一眼洞悉,这个望川的身份不简单,秦导根本就是故意在替他隐瞒什么。
秦导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阎总,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阎琛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我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麻烦秦导给我安排一个住处,不用搞特殊,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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