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戾气。
“在你接触的这些人当中,你最喜欢的是雷涵涵,而其他人,都是你找来代替雷涵涵的替代品,他们有的人眼睛像他,有的人嘴巴像他,甚至有的人只是性格像他,其实,你一直还念着他,只不过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你,你怎么知道那些人?”
唐沁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语速缓慢的继续说道:“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害他?难道他死了,你真的会开心吗?你真的想让他从这里掉下去,摔成一滩烂肉?”
“刘一默,你不缺名不缺利,在别人看来,你已经名利双收,那么扪心自问,你幸福吗?”
刘一默竟然被她的话问住了。
是啊,他刘一默这些年收获的东西太多了,可是繁华如同过眼云烟,当一室的喧嚣散尽,当奖杯失去光泽,当他从角色中抽身变回自己,等待他的只有无边的空寂以及永远也填不满的空虚。
他幸福吗?什么是幸福?
他忽然想起和雷涵涵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在台上唱歌,他在台下倾听,他在台上打拳,他在台下助威。
幸福没有多么复杂,简简单单就是幸福。
就在刘一默出神的时候,一声极细小的破空之声传来,一枚麻醉针精准的射进了刘一默的后颈。
与此同时,唐沁和冷冰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雷涵涵
刘一默顺着窗口倒在地板上,很快晕了过去,雷涵涵看到这个强势的男人失去了最后的抵抗,犹如一只待捕的困兽,被风吹得很痛的眼睛里有眼泪落了下来。
他急忙抬起手背擦了擦,这天真冷啊,都冻出眼泪了。
刘一默被警察带走了,雷涵涵和唐沁还有冷冰都被叫去录口供,同时雷涵涵还提供了他与刘一默的对话录音。
录音证明,当初那场纵火案也是刘一默和他的助理所为。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容熙川的这招“引狼如室”也顺利将刘一默绳之以法,虽然期间惊险连连,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刘一默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但雷涵涵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开心。
唐沁想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选择了缄默,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旁人根本不能体会一二,很经典的那句话叫,你不是我,你怎知我痛。
就在唐沁打完招呼要离开的时候,雷涵涵忽然叫住了她:“梓汐,你那个朋友不是要告白吗,放心,我会准时到的,还有她想追求的女孩喜欢什么歌,你一会儿发给我,我好提前练习一下。”
“其实不用勉强……”
“我没有勉强,为喜欢我的人唱歌,值得。”雷涵涵的笑容很灿烂,在他的眼底能看到阳光。
唐沁笑着嗯了一声。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推开门,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正在厨房做夜宵的容熙川听见开门声,探出半个脑袋,“再等两分钟,大餐马上开始。”
今天的晚宴虽然精致,但那样的场合谁也不能开怀大吃,之后又经历了刘一默的事情,唐沁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她脱掉外套,换上家居服,容熙川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是她很喜欢的酸汤鱼和烤鱼腹。
烤鱼腹这种做法,还是以前在顾晏司那里吃到的,顾晏司那样的大少爷,对厨艺一窍不通,偏偏烤得一手好鱼腹,他烤得鱼腹,鱼脂被烤得焦黄,肥而不腻,香咸可口。
容熙川应该是跟他学的。
“水库没结冰吗?”唐沁好奇的问。
“结了,但是有人在上面凿了几个冰窟窿。”容熙川把米饭放到她面前,“很好钓。”
“顾晏司在那里吗?”
容熙川垂了一下眉眼,“没有,他在塞而加岛。”
“那秦歌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应该是。”
唐沁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赶紧将刘一默的事情告诉了他。
“有没有受伤?”刘一默怎么样,容熙川并不关心,但听说她跟刘一默交过手,他的第一反应是关心她有没有被伤到。
唐沁擎起自己的两只手,“没有,他虽然厉害,但我都躲过去了。不得不说,你这招引君入瓮挺好用的。”
容熙川说:“刘一默和雷涵涵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和酒吧的老板知道,在他们分开后,刘一默仍然保持那个房间的原状,这说明他对雷涵涵仍然心有余念,既然余情未了,利用这点来引诱他激怒他,并不是难事。更何况刘一默后来接触的男孩,长相上跟雷涵涵都有几分相似,刘一默是因为放不下雷涵涵,所以才找他的翻版。”
唐沁感叹:“幸亏你只对女人脸盲。”
容熙川声明:“我对男人也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