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唐沁买了外伤药和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不处理很可能会发炎恶化,这是她在SG武道院时总结的心得。
那时,他们经常在野外训练,根本没有良好的医疗条件,是二师哥教会了她如何辨别各种药草,是三师哥教会她如何生存自保。
她这一死,彻底和几个师哥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在维护世界和平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回到家,大厅里还是灯火辉煌,她换了拖鞋,惯性的往沙发上看去。
容熙川最近很忙,连给她补习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今天晚上,一身休闲家居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咖啡。
唐沁想到手背上的伤,急忙将手藏了起来,有些心虚的打了个招呼就要往楼上躲。
“过来。”清清冷冷的声音掷地有声,无端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唐沁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受伤的左手假装扶着书包。
“小叔,晚上好。”
容熙川抿了一口咖啡,眉头冷厉,眼神如冰:“手伸出来。”
“手?”唐沁急忙伸出了右手。
“另一只。”容熙川将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本来只是一声轻响,却让唐沁的心中咯噔了一声。
好吧,她最爱的是容熙川,她最怕怕的也是容熙川,他家心肝宝贝一冷脸一瞪眼,她就乖成哈巴狗了。
哈巴狗乖乖的伸出了左边的爪子,那包得有些单薄的纱布下隐隐透出血丝。
容熙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轻扬,口气讽刺:“打架了?”
唐沁知道说谎没用,这个人有一双毒眼,只能乖宝宝般的低下头:“今天出了点涡旬,我没控制住情绪,把学校的宣传栏给砸了。”
“呵。”容熙川的笑容很冷,“你怎么没把学校拆了?”
他放下咖啡后就点了根烟,细长的烟卷夹在那双修长的指节间。
唐沁心中一震,容熙川是不吸烟的,起码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年,他从来不抽烟。
现在的他,抽烟动作如此熟练,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在她离开的半年,他一直烟不离手。
饮食不规律,睡眠不好,再加上吸烟酗酒,所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其实早就千疮百孔。
心,狠狠的疼了起来,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将烟夺下来的冲动。
“一会去我的书房。”容熙川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视线再次掠过她包扎的手背,眼前突然掠过那天晚上的情景,孤单清冷如小兽的女孩,独自坐在台阶上,动作娴熟的替自己包扎伤口。
她与唐沁,明明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明明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却让他一次次的失控,一次次的违背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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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容熙心中所想的唐沁,乖乖的回房洗了个澡,换好家居服后才抱着要补习的书籍去找容熙川。
敲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大概三十多岁,白白净净,嘴角上翘,好像随时都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