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一听谢瑜的话,顿时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般,炸毛了。
“我怎么会怕你,你在想什么呢?我天不怕地不怕!”李清欢只觉得自己的腰杆儿都挺得直直的。
但是究竟是不是被踩到了自己的痛楚,那便不得而知了。毕竟,要不是因为这般,她也不会着急了。
谢瑜倒是依然一派淡定,脸上也是平日里的神情,没什么变化。
只是在看向李清欢的眼神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藏了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也许以前没有发现,但自从他发现了自己对李清欢真正的心思以后,他便再也无法将李清欢当做普通的朋友看待了。
也许这其中,也有一份李文渊的功劳。若非是李老爷,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快看清自己的心吧。总而言之,这终究是好事。
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就瞥见了李清欢眼里隐藏不住的担忧,在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担心以后,谢瑜只觉得心里如同一只打足了气的球一般,鼓鼓囊囊的,暖暖和和的,随时都要起飞。
原来被喜欢的人担心,是这般奇妙的滋味。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所以当他踏进来,面对李清欢的时候,眼底虽然带着往日的戏谑,却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只是李清欢自个儿,还没有发现。
在这件事情上面,她一向神经大条。许是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除了偶尔跟李老爷出去走南闯北的谈一谈生意,她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年轻的公子哥,出去谈生意,也大多数是向自家老爹一样的年纪,一个个的都是老油条了,根本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很多事情,也就佛系看待了。而李文渊和慕容芊芊,只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哪里还考虑得了那么多的事情呢?
也不能说他们悲观,但是女儿若是能够平安的活到出嫁的年纪,他们又怎么会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呢?但现在女儿的身子骨可是经不起什么折腾,他们连这方面的事情,都不敢想。
但自从谢瑜出现以后,原本一直以来都不敢考虑的事情,却也开始重新开始思量。
不为别的,李清欢如今的身子骨一天天的好起来了,而且她与谢瑜的相处,的确很舒适,谢瑜又是一个知进退、懂礼仪的公子,比外头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不知道强了多少万倍。
这光是一对比,这高低立刻就见分晓了。
因而,李老爷看谢瑜,可谓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如今女儿的身子也挺好的,若是能够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照顾她的下半辈子,那岂不是一件美事?更何况,根据这些时日的相处与观察,李文渊与慕容芊芊都觉得,谢瑜的确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若换做其他的男人,恐怕他们绝对不会如此笃定。
他们的女儿,就如同脆弱的瓷娃娃一般,根本出不得差错。即便是情绪,都不允许大起大落,否则会伤了身子。若是谢瑜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自家的女儿吃任何的苦头。
虽然谢瑜之前并未悟出自己心中所想,但李文渊是什么人,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油条了,对于这些事情,他作为局外人,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谢瑜对自家女儿半分情谊都没有,他又怎么会三天两头的过来做客呢?更何况谢瑜这个男人本身就不是会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若是他对欢儿无意,恐怕早就避嫌了,而不是像今日一般,时不时地就过来喝一杯茶水。
当然,最重要的是,谢瑜还是李文渊自个儿邀请来的。他对谢瑜很满意,自然也希望他与自家的女儿多一些接触,若是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二人成为朋友,往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总归对欢儿也有一个照应。
李文渊设想了很多事情,如今二人的相处,也算是水到渠成吧。
谢瑜并不知道李文渊心中所想,他方才在李文渊那里讨了一杯茶喝,李文渊恰巧有急事要处理,他也并未告辞,干脆顺势到花园里头走一走,因为他晓得,他多半会在这里遇到李清欢。
这不,一来一个准。
这个丫头,平日里就喜欢在这小花园里待着。除了侍弄自己的花花草草,要么就在凉亭里支起个小桌子,上头摆上茶水点心,就着这花园里的景色,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最是喜欢这般。
女孩子,总归是喜欢花儿,不管是自己亲手侍弄花儿,还是坐在这凉亭里头赏花,都是一件舒心而又快乐的事情。他只希望,她能够一直这般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也就足够了。
其他的事情,应当由别人去考虑,比如他。
因而,在看到李清欢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时,谢瑜欣喜之余,也并不希望外头的这些谣言,惹得她不开心。
“外头的事情,你都知晓了?”
李清欢没想到,谢瑜倒是主动将这件事情给问了出来。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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