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太蠢,还是她太聪明了?
林思远一脸无辜,“爸比,这个你要问妈咪了。虽然你儿子我很聪明也很成熟,但在妈咪眼中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她做决定从来不和我说的。”自然,除了和他有关的事情。
慕逸安白他一眼,后揽入他小小身子,紧紧地抱着,“有你,爸比很高兴。”
高兴之余,他也没忘记医生说的话,“病人损伤到大脑,中毒脑震荡,醒来后可能会忘记所有。且醒来时间也不确定。”
不知怎的,听到这些的他感觉一块石头压在他心上,石头很大,很大。
就像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即将到来一般。
“真的希望你妈咪能平安地醒过来。”慕逸安叹气,瞅着儿子晶亮的眸子,悲喜交加的,“云珊一定会平安醒过来的对不对。”
林思远拇指撇鼻子,无不骄傲,“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妈咪是多么坚强。”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而过。
不知不觉,三天已经过去了。
了无生机苍白的某人死气沉沉,静静躺在那里,脸上的妆已经被擦去,一张脸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但是又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守在这里三天的慕逸安心下不安渐渐堆积,越来越沉重。
一声查房,在记录了一堆的数据以后,慕逸安拽住他着急问,“她怎么样?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面露着急与阴霾,那双黑不见底的眸更是让人害怕,仿佛他说错一个字,眼前的男人立刻把他给卡擦了。
医生不由得瑟缩了身子,迟疑了一秒没有说话。
他有那么害怕吗?难道是她的情况不好?俊眉不自觉蹙起,慕逸安的语气更加凌厉,“她到底怎么样?我要听实话!”
“咳咳,这个说不一定,林小姐的情况忽好忽坏的,难以下定论,且医学的事情如今都还有不少的误区。”
慕逸安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拉着医生衣服的手加大了力道,指节泛白,终于,他还是无可奈何,“好,知道了。”
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慕逸安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的,从容的,即便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他也是最具魅力的狼,就算吃了你,也会让你觉得理所应当。
“爸比。”林思远特有稚嫩声音传来,慕逸安扭头看进来的儿子,“人家是专家嘛,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老是跟他计较可不对哦。”晶亮的眸子眨了眨。
慕逸安冷睨了秃头医生一眼,猛然松手,嫌弃地拍掉手上的尘土。
柔柔软软的身子扑上来,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奶香,他才觉得深深呼出一口气,“真担心你妈妈醒不过来。”
“好不巧,好不巧,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吕云瑞笑意浓浓,手中抱有一束不及他笑容的玫瑰花。
慕逸安朝他点头,客气道,“你也来云珊吗?”
“对的。”吕云瑞边说边进来,“听说她出车祸了,作为朋友怎么都要看看的。”
熟门熟路拖过椅子坐下,他悠闲翘起了二郎腿,“看来你们已经相认了。”
一丝失望涌上心头。
既然慕逸安知道了云珊骗他的事情,又肯出现在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不介意。
涌上心头的失落渐渐堆积,心口被淤泥黏住,说不出的难受。
“是啊,我总算找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女人了。”慕逸安拖过凳子在她身旁坐下,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说不出来的幸福,“人生该满足,我觉得我已经走到了幸福。”
只要她醒过来,他立刻抓她去结婚,永远禁锢在身边。
失落带来难过,吕云瑞猛吸了几口气,扭头看笑得一脸幸福的慕逸安,试探道,“你真的能不介意吗?她终究是骗了你的。”
“叔叔。”思远拖了个尾音略带不满看他,“总有人例外是不是。”
无谓耸肩,潋滟桃花眼朝他放电,“叔叔这不是担心吗?”
“叔叔的担心我替爸比,妈咪收下了,但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林思远说得极为认真,“思远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爸比,妈咪和我幸福快乐在一起。”
谁敢来拆散他们,他必定搅得他鸡飞狗跳。
“思远,这是爸比的朋友,你不能没有礼貌哦。”慕逸安轻轻揉了揉思远的头发。
总感觉这孩子对云瑞有种莫名的敌意。
林思远朝慕逸安调皮吐舌,“爸比,我知道,但是,有意也好,无心也罢,我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家庭。家事唯一的避风港,如果连它都没有,要怎么温暖那一刻冰凉的心。”
话虽是对着慕逸安说的,可任谁都能听出来话中警告的意味。
吕云瑞无所谓,摸了摸他的头,“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叔叔还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林思远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再说话。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五天,冰凉无温度的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温热的心被丢掉了冰窖里面,冷得彻骨。恍惚间,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么清晰。
“爸比,别担心了,我们要相信妈咪吉人自有天相,她会醒过来的。”人小鬼大的林思远扯着慕逸安的裤腿,稚嫩嗓音吐出成熟的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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