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
南望却有些决绝的出言拒绝了。
他对裴慕辰说了“失陪一下”,就拉着李轻轻的手往公园深处走近了些。
“怎么了?”李轻轻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
南望抽了最后一口烟,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盯着李轻轻,看她现在眼睛瞪得圆圆的,冒着股傻气,有些无奈。
“你忘了吗,爷爷暑假去避暑,最近刚刚要回来,这可是你第二次见他,要是你去找齐元飞,我怎么跟他交代,难道要说我媳妇儿去找别的男人了?”
李轻轻听明白了,手忍不住在他胸前锤了好几下。
“我怎么闻见一股醋味儿?”
“放屁,我会对他吃醋。我是说爷爷……”
南望蹙眉,刚想对李轻轻说什么,她已经点点头,“我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你比谁都操心,可是南望,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要我现在置朋友于不顾,去做别的事情真的很难。孟何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被人那样对待,我不能……”
南望低头看着她,目光从刚刚的明亮慢慢变得黯淡。
但也只是一瞬,他的双眸再次焕发出流光溢彩。
“你说的对,反正爷爷避暑回来,至少在北京也要待个把月才会计划下一次出行的日子。”
南望直视着李轻轻,面色严肃许多,“既然要去找他,一定要速战速决,他要是还对你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知道我的脾气。”
李轻轻一下子把南望抱得紧紧的,“谢谢你,南望,这些事情你都得依着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南望的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抚-摸着她顺滑的缎发,敛了眸,淡淡地说:“你本来睡眠也不是很好,再为这种事情烦心还要不要睡觉了。答应我,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行就回来,我替你找他。”
李轻轻在他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裴慕辰远远地站着,看到两人恩爱的样子,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等着两人说的差不多了过来,就调侃了句,“你们终于讲完了?真是有够虐狗的。”
“裴律师,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我和你回去,轻轻去找齐元飞,辛苦你了。”
南望对着裴慕辰伸出手,真诚地对他表示感谢。
裴慕辰摆了摆手,“不用客气,也不过是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罢了。这里早上八-九点后才会开门,我们还是先坐下来把机票定了吧。”
-
别墅,卧室内。
孟何是被一种香气刺激地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佣人小张在她面前正搅拌着一碗米粥,米粥上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她的一只手上被打了吊针,一个里面盛了黄色的澄澈药液的药瓶已经快滴完液了,目测是葡萄糖。
孟何一下子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浑身上下,四肢隐隐的酸痛着。
小张低头搅拌了一会米粥,抬起头,正好看到孟何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欣喜地笑了,“小姐,你醒了,现在是早晨,正好是吃早点的时间,你把这碗粥喝了吧。”
孟何之所以能醒过来,就是因为胃部太空,生理上的刺激让她醒了,她现在肚子饿,也就没有拒绝她的请求,想自己去拿汤匙,小张连忙说:“你现在不方便,我喂你就行了。”
她把一勺勺的米粥送进了孟何的胃里,脑子里的血液流进了胃里,过一会又回流进了脑子,她终于慢慢地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家先生,不是想让我死的吗?”
喂粥的间或,孟何突然出声说道。
小张的手一抖,汤匙里的米粥差点漏到了外面。
“没有,小姐,你别多想了,先把粥喝完吧。”
孟何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顺从地再喝进去,直到喝完,复才问她:“他现在在哪?”
“先生现在应该在外面谈生意吧,应该是个不小的生意,所以还是挺忙的。”
小张谨慎地说完这些,然后把早餐端起来,“你先继续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一直都是在门口守着的。”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忽地听到孟何在她身后幽幽来了句,“你手上带了串佛珠,是信佛吧?”
“哎……”
她不等女佣说话,淡淡地说:“我跟你说个秘密,我之前见过不少现世报,报在别人身上的,报在自己身上的……太多了,既然你信佛,应该更明白报应这种事情。你不愿帮我,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也得小心,毕竟做过了亏心事,走路也得选个敞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