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寒先是感受到从面部和身体里传来的痛苦,眼睛眯了起来。
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确定自己身上并无明显大碍后,才坐了起来。
裴慕辰在前面正专心致志地开车,余光瞥见后视镜里出现了什么东西,只是瞟了一眼,面色大变,还没来的及动手,身后的人已经把胳膊伸过来,揽紧了他的脖子。
瞬间,裴慕辰清俊的脸开始涨红,感受了濒临窒息般的痛苦。
江景寒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短发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血痕,唇角也挂着血丝,狭长的眸子望着镜子,眼底是深深的迷惘。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呢。
“放开我,如果你不想我、咳咳……不想我开不了车……否则我们会一起死……”
裴慕辰剧烈地咳嗽着,尽管已经到这个时候,他还保持着冷静,尽量让自己的话完整地表述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打成这样,想做什么?”江景寒冷冷地开口。
裴慕辰觉察出些不对劲来,他也看向了后视镜,看到了那双幽深蛊惑但却充满迷雾的双眸,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见他不回答,江景寒准备彻底地制服他,然后掌控方向盘,就在此刻,裴慕辰连忙使劲了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南望!”
他因为脖子被压迫,发出的声音有些低哑,但足以让南望和李轻轻听到。
李轻轻回过头,一下子就看到裴慕辰被后座已经清醒过来的江景寒锁住脖子,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把在后座沉睡着的孟何也叫醒了。
“南望,他醒了。”
李轻轻咽了一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抖,“裴律师被他控制住了。”
听到这句话,南望表情未变,忽然狠狠地踩下了刹车。
车速很快,这样来个紧急刹车,车轮在地面上滑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往前驶出了几米,终于停下了。
江景寒没想到前面的人会忽然停车,立即对裴慕辰喊:“快踩刹车!”
裴慕辰见南望想要逼停自己的这辆,连忙踩了刹车,在距离前面那辆车尾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他死死地踩着刹车,等停下来的时候,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惊险的时刻。
南望等车停下后,立即下车关门,同时对也准备出来的李轻轻道:“在上面好好照顾她!”
“可是南望……”
李轻轻心咚咚跳个不停,南望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句,“乖。”
温柔的面孔持续不到一秒,再次转回头看向后面,他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人。
南望走到车门口,对里面依然勒着裴慕辰脖子,一脸警惕的江景寒抬抬下巴,“是男人就下来跟我干!”
江景寒之前没看清楚南望的模样,在他走到车窗前后,终于记起来他的样子。
“南望?”
江景寒怔怔地看着南望,喃喃地出声。
南望没想到他居然认出了自己,感觉他似乎想要和自己套近乎,面色就更冷了点,“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望?”
“去年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我看过有关于你的新闻报道。”
江景寒说着,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勾着裴慕辰的脖子,就放开了他。
“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都是伤,一个陌生男人开着车,不知道要载我去什么地方,所以下意识地……进行了自我防卫。”
江景寒说的很诚恳,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对裴慕辰动粗的原因。
裴慕辰在江景年放开自己的刹那跳下车,当听到他的话,和南望面面相觑。
“他到底怎么回事?”南望看着裴慕辰,“神经病吗?”
“我看有点像,不过也不一定。”
裴慕辰仔细地观察着江景寒,没有立即下结论。
江景寒刚想下车,南望立即用脚抵住了门口,“想跑?”
“我不明白,南先生,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说,你们真的挟持了我?”
在裴慕辰观察自己的时候,江景寒也同样用审视地眼光看着车外的两人。
“噢,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所以你也就不知道自己这连续三个多月一直囚禁……”
南望对他冷笑,裴慕辰想到什么,忽然间打断了南望的话,“我们没有挟持你,你也认识这位年轻的企业家,他在北京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来法国专门和你过不去?不管你记不记得,之前你和他打了一架,你报警要抓我们,而我们没办法才把你从你家里带出来。”
裴慕辰简短地说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直接提了条件,“只要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的管家,让他撤销对我们的指控,以及让正在追我们的警察赶紧撤离,我们就让你走。”
他的话说完,江景寒却陷入了沉默中。
他先是看了看裴慕辰,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南望。
南望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分明在用他的眼神告诉他:我不介意和你再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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