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傅行,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离谱的话,对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好好吃饭吧,我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测试的游戏?我已经看开了,我和他之间就是没有缘分,他不愿意,我也不再多作强求。”
傅行点点头,淡淡地笑了。
“好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轻轻,过好你自己的生活,他不适合你,可总会有适合你的。”
我相信缘分有一天会如期而至,可我已经不相信自己。
看着李未央,原本烦乱的心安静下来。
先这样照顾她吧,看着这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是我现在所能感受到的最大的幸福。
事情进展得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陶一玮就如同傅行所言,在警方查到他投保的巨额保险金后,他也被列为了嫌疑人。
林慧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经过调查,和当天报警的一个号码是一样的。
而那个陌生号码,经过后来的调查,确认是陶一玮的。
他就是个怂包,警察招他去审讯的时候已经怂了,听说都尿了裤子。
最终他供认不讳,承认想害死林慧,但又想假手他人,在得知我开车载着林慧进了护城河后,就把我绑起来扔进了一处烂尾楼里,然后再暗中观察我。
他打电话叫林慧过去,就是希望我能和林慧发生口角,让我杀了她。
只不过我的行动并没有让他如愿,但最终林慧还是死了,他潜伏在暗处,在我和林慧发生口角的时候就已经报了警。
陶一玮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为死刑。他不服,就开始了他漫长的上诉过程。
他这段时间真是焦头烂额,死亡像一把斧头,悬在他的头顶,他在找律师上诉的时候,公司已经破产了,而即便他已经混成现在这样,孟何依然要与他离婚。
又是一个月过去,两部判决书同时下来。
孟何,终于和这个男人离婚了。
而陶一玮经过上诉,法院驳回了他免除死刑的要求。
距离他的死期,只剩一个月。
这天周末。
孟何在她的出租屋里,穿了件水绿色的长裙。
她在试衣镜前转了几圈,像盛夏的池塘上绽放的一朵青莲,美到令人窒息。
“好看吗?”她望向我,笑靥如花。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由衷赞叹。
绿色,寓意着生命和希望。
孟何深陷泥淖中十年,她如今二十八岁,再跨两步就要迈向三十的大门。
弃妇、死刑犯的前妻、剩女、二婚……
这些社会上对女性饱含歧视的称呼都会用在她的身上,可她笑的却那么甜美,眼睛有神而闪亮。
终于要真正的开始她新的生活了。
“就你嘴甜。”
她冲我一笑,“走吧。”
今天她没有开车,是裴慕辰送我们去的目的地。
车开得弯弯绕绕,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下来。
我们来到了监狱的门口。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放心,我没事!”孟何下了车,笑着对我们两个人挥挥手,然后往监狱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堵,问裴慕辰,“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我不抽烟。”裴慕辰坐在驾驶座上,身姿笔挺,目光悠远,“不知道她前夫看到她,会什么心情。”
“他能有什么心情,他马上就要行刑了,今天孟何穿的这么漂亮,他也算是捞着了,能看到前妻这么美的一面。”我出言讥讽,“十年前他还只是个穷小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走上断头台?人心易变,都说女人善变,我看男人变起来的程度,要比女人还要可怕许多。”
裴慕辰笑出声,“nonono,轻轻,你不能把男人都一棍子打死,就算这个世界只有1%的好男人,那成乘以总数也是不小的群体,擦亮你的眼睛,看似他远在天边,也许就近在眼前。”
他说话有所指,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口。
我只是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又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内,李未央的进步很快,她当然还没有学会卡农,甚至连其中简单的一个段落都没有谈弹好,但老师教的几首练习曲,她已经逐渐上手,曲子也愈发流畅。
傅行……继续和王子安不清不楚的纠缠着,他到底有没有带过王子安去医院,这事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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