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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钱,第一年里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
也不是没有那种冲动的时候,可要么他硬不起来,要么我在关键时刻抱歉地对他说:“不行。”
是真不行。
可能骨子里,我们两个都还是因为师生的关系,越不了那条线,而那时候,我们心里彼此都还有一个人。
深夜里,我们常常失眠,有时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听到对方隐忍的抽泣声,只能用淡淡的叹息声回应对方。
还好第二年时,他赶上好时候,因为培训赚了不少钱,开始创业。
我也因为自考通过,终于不再是以一个高中毕业的身份去应聘工作,工作比之前好了很多。
也是那时,我和给父亲投保的那家保险公司在磨了整整一年之后,他们终于松口,赔偿了我一百多万。
那一百万中的一半,我投资了傅行的公司,和他正式成了商业伙伴。
老天终于不给我开玩笑,接下来这几年,傅行的公司越来越好,我也因此有了不少的积蓄。
他在三环内专门买了一个房子,邀请我住进去,各用一半,互不干扰。
我欣然应邀,但没有把那个租的地下室退掉。
就这样过了三年。
我亲眼见证他是怎么从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变成坐拥同时交往十几个女友的花心大萝卜。
他也默默在后面看到我怎么夹着大尾巴狼偷偷扮演一个小白兔把敌人ko。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挺配的。”他会突然在某个晚上这样感叹。
而我只是冷冷给他一个白眼,让他知趣离开。
拍拍脸,我中断了回忆,觉得就这样出去还不够,就拿出一管裸色的唇膏在嘴上抹了抹,觉得差不多了,才离开了这里。
现在是早上八点,已经临近上班高峰,马路上的各式轿车已经排成了排,乌泱泱一大片。
我走到之前已经来过无数次的路口,抬头看了眼红绿灯,静静地等待着。
当身边的行人走了好几拨后,我再次看了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快半了,红灯刚刚切成绿灯,有三十秒走到路对面的时间。
我远远地向马路中间眺望一眼,果不其然地,等到了那辆银白色的玛莎拉蒂。
那车正停在绿灯前。
已经过去了五六秒,我又等了几秒后,才慢悠悠地和其他人走向斑马线。
快要路过那辆车时,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看到那个玛莎拉蒂的主人也如往常一样,正低头看手机。
因为我的速度慢了些,此刻绿灯已经切成红灯。
他踩油门时,我正好才走到他面前,车头立即撞到我的腰部,疼得我重重栽在了地上,低着头,摸着被撞到的腰部,痛的直吸冷气,哦不,尾气。
我听到那人下了车,快步走到我面前,“小姐,你没事吧?”
五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扶着腰部,我皱着眉,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人。
他在看到我的脸后,原本不耐的神情一下子呆住了。
“李、李轻轻?”
他才说完这句话,身后的鸣笛声吵得能把人的耳膜穿破,甚至有人的头已经伸出车窗骂起来。
“抱歉。”
他匆匆说完这句,拦腰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放在了副驾驶座上,迅速发动了车子。
“对不起啊,我刚刚看手机,没注意到撞了你,你现在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涂掉药就行了,不用去医院。”我淡淡笑了笑,“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
他喃喃地说,然后接下来闭紧了嘴,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直到拐到一个地方停下来,立即把手机掏出来,“我给南望打电话,他要是知道你就在北京……”
“齐元飞,算我求你,别给他打电话行吗?”我望着他,语气很轻柔。
他手上的动作一滞,终于把头转过来看我。
从前我没意识到,其实他也是个帅小伙,只不过在南望身边,所有的光芒全被南望给遮盖了而已。
他细细地打量了我,徐徐叹出一口气,“你、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我耸耸肩,尽力撑出一个笑容,“还不错,之前找了个挺好的工作,一个月也有三千多了。”
“三千多……”他脸色变了变,“这,你能在北京过下来吗?”
“还行,当然不能和你们比,毕竟,我学历只有高中毕业嘛。”
我又冲他笑了笑,然后局促地说:“那什么,你要去上班吧,你先去吧,别因为我耽误时间。”
“你家在哪,我送你,我没事的。”他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住六环以外呢,开过去也不知道要多久呢。”我的笑容在落在他眼里,看到他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来这是有事的。”说完这句,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忽然把自己的名片递了一张给我,“李轻轻,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
我注意到他递名片的手上,无名指戴了一颗钻戒。
“你结婚了?”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