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后悔当年活下来为什么不是我妈,我看你现在还会不会像对我这样对我妈?你还会打她吗?舍得把她扔在一个地方不闻不问吗?”
“你这么多年养着我是不是特别后悔?每到我妈忌日你连拜祭都不让我拜祭。我要是死了,已经下去告诉我妈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亲生女儿来看待!”
玲子吼得歇斯底里,悲愤交加,反观韩丰却一直面无表情,神色平淡。一个激动,一个冷静;一个做事莽撞,一个小心谨慎;一个火,一个冰。
玲子许是发泄够了,看着韩丰不说话,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一直爱教训我吗?你倒是打我啊!”这样说不定我还能骗自己,你是关心我这个女儿的。
“说完了?”韩丰这才给了回答,神色莫名。
玲子摸不准韩丰现在在想什么,迟疑着点点头说:“嗯。”
“说完了那就走吧。”韩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你竟然真的要把我交出去!玲子自愿是一回事儿,被韩丰送出去又是一回事儿。原来这么久,你真的没把我当女儿看待吗?玲子心中有委屈又难过,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不肯示弱。
“知道了。”玲子回答他,既然你这么对我,就算我死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她起身准备开门,却发现韩丰在把床推开,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韩丰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床推开了一人宽的位置后,一路摸索着找到一块瓷砖,小心翼翼地把瓷砖拉出来然后转动,床下面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仅限一人通过的地道。
做完这些,韩丰才扭头看向玲子,催促道:“楞着干什么,赶紧过来。”
“哦。”玲子从床上跳过去,看到这个地道,恍然明白韩丰让她走,不是要把她交给警察,而是送她离开。
“爸……”玲子明白这个地道的意义,迟疑着不愿意下去。
“你不是一心想走吗?怎么让你走你不走了?”韩丰抓着瓷砖的手用力,额头微微渗出薄汗。
玲子眼泪掉了下来,哭着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事到临头韩丰还舍不得让她死,玲子那还能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更是不愿意走了。
玲子抱着韩丰说:“爸,我不走。出了什么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死,真的,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了。”
“胡闹!让你走就赶紧走!”韩丰想推开玲子,却又想到这是两人难得亲近,也许就是最后一回了,只能在玲子耳旁叮嘱道:“这次出去可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我已经让人帮你把车开到出口那儿了,你从这儿开着车就往南走。去哪儿都好别再回来了。那个警察你把他带走,也算有个人质,倒时候说不定能帮你脱身呢。”
韩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声和玲子说过话,他现在真正像一个慈爱的父亲,在劝导不听话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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