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和蘅芷被黑羽卫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都,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黑羽卫和东宫。
早朝上,替宋君戍鸣冤和落井下石的,各占一半,势均力敌,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宋襄王难得地没有公开支持哪一方,更没有对宋君戍采取“趁胜追击”的手段。
他的沉默,却更令东宫一派感到不安。
如果说宋襄王没有十足地把握可以置宋君戍于绝地,他应该会趁热打铁,赶紧想办法定了宋君戍的罪,然后煽动群臣废除太子吧?
可是宋襄王只是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着两派势力的唇枪舌剑,丝毫不动声色。
直到双方争执陷入白热化,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宋襄王才淡淡地开口,道:“太子一事,还需要调查取证,目前你们也不必争了,若是证据不足,自然要放人,若是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他,孤也不希望王室发生手足相残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就这样吧,退朝!”
宋襄王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袁思长和冯冀暗暗使了个眼色,下朝之后,两人秘密见了面。
冯冀和袁思长自从来到王都为官,都是秘密来往的,只因为明面儿上,冯冀是柳家一派的,而袁思长已经被划为太子党。
这双方斗得你死我活,他们自然不敢明着来往。
“冯兄,这件事可麻烦了,太子如今在黑羽卫牢里,若是不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有危险啊!”袁思长焦虑不安地对冯冀道。
冯冀点头,道:“我正有一事要跟你说,最近柳智有些古怪,明明赋闲在家,可却时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几次探听,都没能探出虚实,怕他怀疑我,又不敢做的太过分!”
“嗯,你保护好自己是最要紧的,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告诉东宫那边,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替殿下翻案啊!”袁思长叹息一声。
冯冀道:“事情坏就坏在,诬告殿下的乃是东宫的侧妃,还是深得殿下信赖的人,她的话,影响力太强了,由不得人不相信!”
“哎……殿下大概也没料到会被出卖吧,这件事也的确太意外了!”袁思长很懊恼。
冯冀道:“现在那楚侧妃在柳家保护下,兴许我可以想办法找到她,只要她改口,就不会有问题了!”
“那就只能拜托你了,但是你也要小心啊,柳家现在是孤注一掷了,肯定会戒备森严,你要是暴露了,怕他们狗急跳墙,对你不利!”袁思长提醒道。
冯冀笑了笑,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殿下人在黑羽卫,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威胁!”
袁思长也沉默了,黑羽卫的“大名”他们可都是听过的,那种地方,一旦进去,要完好无损地出来,怕是难了。
外面的人为蘅芷和宋君戍担心不已,可他们在黑羽卫里,却并不知道外界所有发生的事情,
蘅芷最诧异的是,宋襄王竟然也没有让人对她动刑逼供,她以为发生了这件事,宋襄王会像上次把她送入慎行司一样,用酷刑逼她出卖宋君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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