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可把碧鸳和双燕给哭傻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蘅芷哭成这样。
她们深刻地记得蘅芷初来东宫,遍体鳞伤,她没哭过。
后来腿伤被人下了毒,溃烂了,她自己咬牙为自己剜肉疗伤时,也没哭过。
再后来宋君戍和她生气,将她关到铁屋子里,险些丧命,她也没有哭过。
那些常人无法忍耐的痛苦和灾难,都没有击垮她,让她痛哭。
怎么忽然就哭成了这样,像个无助心碎的孩子。
“太子妃!”
碧鸳心疼极了,一把抱住蘅芷,也跟着她哭起来。
“哎……你们怎么都哭了?别哭啊,碧鸳,你怎么也跟着哭了,出什么事儿还不清楚呢!”双燕慌乱地道。
碧鸳只是心疼蘅芷现在的样子,她想,一定是遇到了很痛苦的事情,否则蘅芷是不会哭的。
“我……没事!”蘅芷知道自己失态了,努力克制住眼泪,用袖子胡乱擦拭了脸上的泪痕。
“太子妃,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您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也都能跟我们说的,是不是殿下惹您生气了?”碧鸳猜测道。
蘅芷的眼神微微有些凉意,道:“不会再生气了,也没有什么气好生的!”
说着,蘅芷就爬起来,弹了弹裙摆的灰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那身影怎么看都显得单薄而孤寂。
碧鸳和双燕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蘅芷却已经走远了。
她没有去乾元宫,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此时东宫的门已经落锁了,她出不去,也不想强行在此时跑出去。
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宋君戍从福林苑出来,就直奔乾元宫去了,他以为蘅芷没有回来,直接进了浴室,泡了两个时辰的凉水,才将体内的邪火给压下去。
昆仑怕宋君戍着凉,特意请来了大夫,大夫给宋君戍开了驱寒的药汤,才离开了。
宋君戍服下药,问:“蘅芷呢?你有没有派人去素问堂盯着?可别出什么事!”
“太子妃已经回来了啊!”昆仑此时才告诉宋君戍。
“回来了?人呢?”宋君戍问。
昆仑道:“您在福林苑的时候,太子妃就去了,和昭容还聊了好一会儿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好看!”
宋君戍啪地一声放下药碗,怒道:“你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孤?为什么在福林苑不去喊孤一声?”
“是昭容……不让我进去的!”昆仑有些委屈,“我以为殿下已经知道太子妃回来了!”
宋君戍急的在原地来回转,然后问:“她人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昆仑已经乱了,看到宋君戍这么生气,他也害怕起来。
宋君戍气的不轻,指着昆仑,道:“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快去给孤把人找回来,若是有个好歹,孤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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