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漕、兵、探三字,就如同赵构给他们三人的紧箍咒一样,想要把他们扼制在一个范围内,最起码短时间内,显然不愿意看到他们继续青云直上。
毕竟,权利的吸引力是诱人的,是能够吞噬人心的。没有人比现在的赵构更为清楚,权利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财富跟威望,所以他深深知道,若是再任由这三个,已经甩出同辈人一大截官品的年轻人继续在仕途上策马狂奔,那么如今的户部、兵部尚书、大理寺卿的位置,就不得不给他们了。
而这也恰好符合了圣上赵昚心思,北伐之志再起,显然赵昚决计不会再重用、倚仗当年赵构遗留下来的老臣了,史、韩、叶三人如今已经进入了当今圣上的视线当中,被称之为肱骨之臣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若是以如此年纪,就在朝堂之上真正的拥有一席之地,享受着权利带来的成就感,如此熏陶多年之后,等到了赵构百年,哪怕是赵昚百年后,这三个年轻人则依然还是会凭借年龄的优势活跃在朝堂之上,如此一来,谁还能掣肘他们的权利?
如此一来,谁能够保证他们经过权利多年的熏陶之后不会起异心,不会想要坐上皇位过过瘾?会不会也效仿着大理高家,自己做着皇帝过过瘾,觉得没意思了,觉得后人无法继承了,而后便还给大理段氏,而后图谋着更大的野心呢?
漕望兵、兵瞅探、探看漕,明争暗斗的三人决计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会凭借如此年纪,就能够站在朝堂之上,甚至可以不理会旁边微笑致意的其他官员。
“这么说来,是非去不可了?”史弥远沉吟道。
聪明人与聪明人的谈话大抵如此,只要微微开个头,提个醒儿,立刻便能够从建康安抚使杨简调任扬州一事儿上,猜测出端倪来,甚至是揣摩出圣上、太上皇的意图来。
“两成的利润,我韩某人向来不贪。”韩侂胄答非所问道:“家父最近身体有恙。”
史弥远跟叶青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韩侂胄的条件,看着韩侂胄离去的背影,叶青跟史弥远互望一眼:“自叶某成婚以来,与内人一直是聚少离多,如今内人怀有身孕,皇后又是赐了很多东西,如今怕是连圣上都被惊扰了。何况……出使金、夏之时穿草原,已经让叶某落下了病根儿,怕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这么说来,我史弥远也只能是占据两成了?”史弥远没理会叶青的托词,他相信,明日朝堂之上,便会看不见韩诚的影子了,他那孝顺儿子,为了不去大理,已经把身体硬朗的他给说病了。
同样,圣上也会知道叶青如今的家庭困难情况,毕竟刚刚成婚一走就是两年,回来还没有享受真正意义上的小别胜新婚,就被范念徳一事儿搅得焦头烂额,而后又是前往建康近两月。
“史大人以为呢?”叶青反问道。
“在下自然是与叶兄、韩兄同进退。”史弥远笑了笑,而后也从容的离开。
“抗旨不尊!而且还是三人一同抗旨,也不知道太上皇明日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了。”叶青玩味的看着史弥远的背影,喃喃说道。
三人的话语,果不其然在三日之后出现在了朝堂之上,韩诚一连三日不曾上朝而告假,这让刚刚与赵构商谈后的圣上很是意外。
还没有宣旨的圣上,还没有从韩诚重病染身中反应过来,皇后就在一旁唠家常似的唠叨着,叶青的妻子,燕家的丫头自从怀有身孕后,这身子骨变得竟然比以前还弱了,如今叶青除了皇城司、大理寺就是家,天天一个人忙里忙外,看着都有些可怜。
“派御医过去给看看不就是了。”赵昚条件反射的答道,而后寻思了下后疑惑道:“不对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叶青的妻子,是不是病的也太蹊跷了?”
“怀有身孕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如此?太子妃李凤娘,每天身边围绕着数十个宫女太监,那不也是该身子虚还是身子虚?”皇后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赵昚道。
就在当今圣上跟皇后,为两个臣子的家属而讨论时,关礼手拿一份奏章出现在了宫殿内,恭敬的递给赵昚道:“禀奏圣上,魏国公的奏章。”
“他又有何事儿?”赵昚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回圣上,魏国公是替其孙史弥远上的奏章,据说建康一行,为寻信王妃的下落,史弥远不惜亲自跳入湖中……。”
“放肆!他什么时候跳入冰冷的湖水中了?”
(ps:友情提示:接下来的章节会轻松一些,恐怕大部分人的智商都不在线了,主要还是为了以后做铺垫,喜欢严谨的朋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