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就要嫁给他啦?
等治好兄长的脸,报了家仇,她想走遍大梁的万水千山,领略各地风土人情,她的医术足够她立身,自由肆意一辈子。
这样不比嫁人强多了?
乔昭说完,察觉身边的男人反常的安静,不由抬眸看去,却见他面色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滑过棱角分明的侧脸,砸在木制栏杆上。
“你怎么了?”乔昭面色微变,伸手搭上他的手腕。
邵明渊剑眉拧起:“不知道,忽然头好疼。”
乔昭把了一会儿脉,没有觉出太大问题,可见邵明渊脸色实在难看,汗滴如雨,这样的反应又不可能是骗人的,心中不由一沉。
头部最是复杂,哪怕是李爷爷在,亦不可能对病人头部状况了如指掌。他伤在后脑勺,或许会有什么后遗症——
“昭昭,我想先回屋躺一躺,你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乔昭喊了一声,有些无措。
难道是她刚才那些话刺激他了?伤在头部的病人确实是不能受刺激的。
这样一想,乔昭懊恼不已。
在他面前她为何就沉不住气呢,那些话什么时候说不好,怎么就在这时候情不自禁说出来了?
“真的别担心,我去躺一会儿就好了。”邵明渊快步走回房间,躺在床榻上,忍不住揉了揉脸。
好紧张,在昭昭面前说谎,差一点就露馅了。
不对,他其实没有说谎。昭昭那些话就如利剑,真的让他受刺激了。
哎,头好疼。年轻的将军用包成粽子的大手扶额。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池灿等人围坐在一起,却不见乔昭与邵明渊二人。
“他们人呢?”杨厚承望了望门口。
池灿撇撇嘴:“大概是海风吹多了,吃饱了吧。”
杨厚承起身:“我看看去。”
他先去了邵明渊那里,问守在门口的叶落:“你们将军在里面吗?该吃饭了。”
“我们将军有些头疼,说不吃了。”
“头疼?要不要紧啊?”
叶落摇头:“不知道。”
“我进去看看。”
叶落伸手拦下:“杨世子,将军刚歇下。”
杨厚承收回脚:“那好吧,等他醒来要是有事记得喊我们,饭给他留着。”
杨厚承又去了乔昭那里,却发现乔昭不在屋内,而是搬了个小炉子放在甲板上熬药。
“给庭泉熬的药吗?他怎么样?”
乔昭专注盯着炉火:“他说头疼,我熬些开窍降浊的药给他喝。”
“要不要紧啊?”
乔昭摇摇头:“伤在头部,很难说。”
“那些王八蛋!”杨厚承咬牙切齿道。
庭泉做得是对的,就不能心软管那些人死活!
“对了,黎姑娘,你的箭法怎么那么好啊?”
乔昭微怔,而后笑道:“杨大哥过奖了。好久没有练习,我的箭法可不怎么样。”
“一箭正中心口,我都不一定射那么准。”
“呃,射偏了,我本来要射他肩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