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还不知道用途的令牌,就想要挟她,她才不会给人这种机会。
江远朝动了动唇。
不要了?义父给的令牌她居然不要了,莫不是欲擒故纵?
“江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邵将军他们在等。”乔昭略一欠身,抬脚往前走。
“黎姑娘——”江远朝喊了一声,迎上少女冷淡的眉眼,无奈叹口气,“你赢了。”
他把令牌重新塞回乔昭手里,与之交错而过时低声道:“这是锦鳞卫的天字令,大都督之下任你差遣,黎姑娘将来回京可要记得还给大都督。”
江远朝说完大步离去,竟是片刻没有停留,亦不曾回头。
乔昭不自觉握紧了手中令牌。
她虽料到对她的远行江堂会有所表示,却没想到江堂送给她这样一份大礼。
乔昭收好令牌回到厅中,邵明渊三人的视线立刻投过来。
“黎姑娘,姓江的没有欺负你吧?”杨厚承拍了拍胸脯,“要是欺负你了跟杨大哥说,看你杨大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窗口忽然传进一道淡淡的声音:“那我拭目以待。”
杨厚承脖子僵硬扭过去,怒道:“你这人,怎么听墙角啊?”
窗外的人不见了,片刻后江远朝推门而入,施施然坐下,笑道:“没有听墙角,在下正在赏江景,是杨公子声音太大了。”
杨厚承尴尬摸了摸鼻子。
“江大人还有事?”池灿挑眉问道。
“没有事了,在下进来歇歇脚。”
池灿冷下脸来:“江大人,这一层被我们包下来了,您不请自入,不大合适吧?”
江远朝依然笑意淡淡:“呃,在下刚刚逛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一个茶厅。在下也是住在这一层,总不好跑到下一层去喝茶。”
“叶落,去把船家给我找来,我倒是要问问,明明包给我们的房间,为何还让别人入住!”池公子没有带小厮,毫不客气把好友的亲卫给征用了。
“不用了。”江远朝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茶盏重新落座,不紧不慢道,“池公子不用派人去叫船家了,船家知道啊。”
他说着看了池灿一眼,笑吟吟道:“我是锦鳞卫嘛,需要征用这一层的一间房住,船家当然要配合的,相信各位也是能理解的吧?”
池灿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很不爽,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笑面虎扔出窗外去喂鱼,然而打着锦鳞卫办案的名头,确实不能把这人怎么样。
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贩夫走卒,锦鳞卫都是有权查办的,有的时候甚至无需给出理由。
见池灿不再说话,江远朝微微一笑:“说实话,在下还是挺高兴有三位一路同行,以后至少有人陪着一起喝茶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扫了安安静静的少女一眼。
乔昭站起来:“那江大人喝茶吧。邵将军,去我的房间还是你的房间?”
少女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却不知这话给在座的其他人造成多大冲击。
邵明渊就在其他人诡异的沉默下,耳根一点点红了。
黎姑娘一点都不会说话!
年轻的将军腹诽着,然而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