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楠摇头,“确切地说,方天画戟是兵器,使用者多是行兵打仗的大将,就如同普通江湖人多拿刀剑而不拿茅戈一样。不过就算有普通会武功的人要用此兵器,那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那在你知道的人中除了王仁义,还有谁是……”想了想,落溪又停了下来,指向前面道:“真是这里,的确是船上的卫士!”
子楠浅浅一笑,停下了步子,“公主进去吧,看到公主平安见到严大人,我便回去。”
落溪低下头来,点点头。能说的似乎只有谢谢,可听到她说谢谢,他似乎并不那么高兴。想来想去,她便什么也没说了。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偏到路旁,往前面的大门走去。
到守卫面前,自然是被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这里是黜陟使行辕,快走开!”
“我是落溪公主。”这一句话出口,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从来没想过,她会带着一身伤,穿着一身普通的民女衣服,顶着一日一夜未曾梳洗的头发,不染铅华,不着首饰,站在京城禁卫前面,告诉他们,我是落溪公主。
那两人明显愣了下来。其中一个看看她,又有些不敢直视,凑近另一人小声道:“是有些像。”
那人也看看落溪,自不敢大意,朝那名守卫说道:“你在这里,我先去通报。”说完便跑进大门。
落溪站在门外,缓缓侧头,看向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子楠果然还站在原处,风中衣袂飘飘,几缕如墨发丝缓缓扬起又垂下。
曾经,她觉得自己此生唯一喜欢的,拼命喜欢的,就是个名叫韩子楠,文采风貌天下第一的男子。这感觉,尤其以她被逼嫁给别人后更加强烈。可是后来,她又喜欢上了那个分散了她与心仪男子的男人,她说,她是喜欢上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两个皆是喜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她很明确,她喜欢严璟,她要与严璟在一起,可却不知道这样的话,子楠又是怎么回事。
她并没有那样强烈的与子楠在一起的愿望,只是他的身影,偶尔会浮现在她脑中,他的笑,时常牵动她心魂……很美,很动人,又很飘忽。子楠,其实更像一个梦,一个她在梦中见了无数次的男子。第一眼看见他,她便以为他是从书上走下来的,是从故事中飞出来的,是上天完完全全依照她心目中的驸马样子赐给她的。所以从那一刻起,她便认定,她的驸马就是他。
到如今,她弄不明白是她一开始就认定错了,还是她变了心。
他依然看着她,白色衣袂依然随风飘着,长发依然在身后扬起,神色落寞而哀痛。这样的静,配上身后那一匹飞奔的骏马,看起来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吸引力。
四周的人皆睁大了双眼,拼命往路边跑去,骏马后面有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个车夫,那车夫也是大睁着眼,然后仓惶自车上跳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落溪猛然惊醒,与他们同时瞪大了双眼,迈开步子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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