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喜欢她!”说着红着的眼睛就又湿了起来。
严璟轻叹口气,坐下来抚上她的脸,“不是,我是在想怎么回答。”
“是在想怎么骗我吧,所以你想到了没有?”
看她经不得一点怀疑的样子,严璟不得不马上开口,“千墨是扬州一家青楼里的头牌,卖艺不卖身,身在烟花之地,却不媚不俗。她会琴瑟琵琶,又懂诗词歌赋,我第一见她,她正在台上献舞,那个时候我……”
严璟停了停,神色稍有不自然,接着说道:“我是第一次去扬州,也是第一次去青楼,更是第一次见到不同于乡间女子的女人,所以……”
“所以就一见倾心?”落溪咬着牙问。
“也不算是,只是,有几分迷恋。”
落溪冷着脸,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严璟见她这样子,又柔声道:“那时候与我同去的几人也迷上了千墨,只是世人皆有的爱美之心。”
“然后呢?难道你见一面就要娶她了吗?”落溪对他这解释不闻不问。
严璟这时更少了气势,“然后我们便离开了青楼……”
“少骗我,你们去青楼就是想看看舞?你既然看上了那个千墨,一定是买她陪你睡觉了!”落溪说得气愤不已,恨不得动手掐死他。
严璟回道:“没有。”他稍稍偏过脸,“千墨并不卖身。”
“那你们买她跳舞了?唱曲了?”听到这话,落溪神色稍稍缓和。
严璟继续回答“没有”,“我们几人全身上下不过六两银子,买她单独跳一支舞便要八两。”
“哼,几两银子,到现在都记得清楚。”落溪嘀咕完,又想起了一件事,“那然后呢?你们去青楼不会是看舞的吧,你们买不起千墨这个头牌,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没有,他们的确是有在里面留宿,我出来了。”
“为什么?”落溪满脸不信,“别的男人都去了,你怎么可能不去?”
严璟又不说话了,落溪便急了,拽着他胳膊直摇,“你说,你肯定是去找别人了,你让别的女人陪你过夜了!”
“没有,我……我真的出去了。”
“为什么?”
“最初,的确是,有在青楼留宿的打算,后来见了千墨……”
“见了千墨,就‘三千弱水只愿取一瓢饮’,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别的女人碰都不愿碰了是不是?”落溪怒吼,忍不住抓狂地跪在床上往他背后猛捶,“臭色鬼,你就喜欢青楼,就喜欢青楼女人,你混蛋你混蛋!”
想到他胸口有伤,自己也打累了,落溪便停手坐了下来,再次逼问,“然后呢?你又为什么想娶她?”
严璟老实交待,“出来后我在街上晃到半夜,碰到了她,她正与一个身穿丝绸衣的男人拉扯,那人要强行将她带入府中,我出手救了她。”
原来是英雄救美。落溪瘪着嘴,心中十分不平。什么一舞倾城,一见倾心,英难救美……他与那个千墨的事尽是风花雪月,美丽动人,而她呢?就只有权臣当道,逼嫁公主,然后还有……强入洞房,身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