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抱着膝盖,又擦了把眼泪,一向倔强的脸上此时竟是楚楚可怜:“他们……应该早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吧,我回去让他们看见,只是惹他们生气。”
她这样说,落溪更是吃惊,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会呢?就算你做了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他们也不会说不要你啊,我也常惹我母……我娘生气呢,她也老训我,可还不是很疼我。”对于后面那句话,落溪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哪里疼她了……老是那样凶巴巴的。唉,一个母后,是那样严厉的好像随时准备惩罚她的脸,一个严璟,又是长年板着,好像她又偷人了的脸,看来唯一一个常对他的笑的就是驾崩的父皇了,不对……还有子楠,不过,他们都不在她身边了。
姑娘似乎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心事,此时说起,也并没有不愿意的样子,无神地看着前方幽幽开口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而且……还做下了丧门辱德的事。”
落溪想了想,明白她说的丧门辱德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她把清白之身给了那个人吧。似乎也只有这种事能闹得这样严重了。这姑娘很有些侠女风范,又救了自己,落溪对她是有好感的,如今听说了她的话,心中也有些难过。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你就劝你家里人答应呗,不管那人怎么样,不管该不该喜欢,木已成舟,你就与他办了婚事,这样不就好了?你家里怎么能说不要你,让你一个人在外漂泊呢?”
姑娘似乎是想苦笑,却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落溪在一旁看着,许久才想起得像安安宁宁一样拿出条干净帕子递给她,往身上摸了摸,也发现自己是没什么习惯戴帕子的。一时又有些惭愧起来,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不问就是了。”
姑娘又哭了几下,摇摇头,慢慢止住了哭声才慢慢说道:“他并不愿娶我。”
“啊?”落溪大吃一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又不负责,难怪这姑娘会伤心成这样!当时便激动道:“他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看上他呢,而且……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去杀了他,要是我,谁敢这样对不起我,我保证将他五马分尸!”
姑娘长吸了口气,“他武功比我更好,而且……我也怪不着他,我早知他是这样的人,早知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却还要像傻瓜一样拿身体去赌……”说到这儿,她笑了一下,却是无比凄惨,“自己送上门的,像他那种人,如何会不要?”
落溪看着姑娘,不知该说什么。现在连她都想骂这姑娘傻了,怎么能这样白白的把身体给人?也难怪她家里要气了。要是自己做下了这种事,母后不是得打死她?
落溪不再问下去,姑娘却自己说道:“爹打我,骂我,说要将我赶出家门,我便自己跑了出来,原来是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想去寻他,想让他和我成亲,想堂堂正正回到家门,可他却是个天生的浪子,世间的女人他都喜欢,又如何肯娶我?我不过……是个让他烦透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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