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船似乎慢了下来,有人在外面说道:“大人,扬州有公文送达。”
严璟停了筷子,走出房间。再过一会儿,船又慢了些,终至停了下来。落溪有些奇怪,跑到门口去往将门扒开了缝往外看,只见一只小船正与大船靠近,然后一名官府的差使将一个折子递了上来。那折子被人递到严璟手中,严璟看了看,缓缓合上,脸上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待严璟回房时,落溪已经坐下了,忙问:“怎么了?是坏消息吗?”
严璟已经似乎索性停下碗筷了,说道:“前些日子朝廷拔下了赈灾银两,由水路运往受灾地区,却在三日前于汙滩段翻船了,全船押送人员覆没,二百万两赈灾银两失踪。”
听到这消息,落溪也有些吃惊。朝廷派的人,朝廷派的船,自然是最好的,怎么就翻了?
“为什么?遇了大风浪吗?”
严璟冷笑一声:“二百万两也敢劫,果然是胃口大胆子大。”
“被劫了?被谁劫的?”落溪不禁半张了嘴,是被人劫了?这是什么人,也太大胆了吧,朝廷的银子也敢劫?
严璟沉默着没作声,落溪看了看他,快速一伸手,将他面前的折子拿了过来。严璟并未阻止,她便一字一字看了起来。果然是赈灾银两失踪了,上面说此事蹊跷,可能是乱民所为。
乱民啊,真的有乱民?落溪看这公文,又看严璟的面色,心想这一趟果然不是来玩的,似乎真的有大事做,怎么说这银子要找到吧。
几天后的早晨,落溪出房去,瞧见船似乎在向一个城镇靠近,看向样,像是要靠岸啊。这一发现,让她很是吃惊,忙跑去找严璟,此时,他正在房中收拾东西。
落溪奇怪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还有几天才到吗?”
严璟抬头看向她:“船正靠向汙滩县,我带几人下去,你随大船一起去扬州,几日后我会从陆路去扬州与你会合。”
落溪愣了好半天才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像前面一样好好待在船上就好。”严璟自收拾他的东西。
落溪歪着头琢磨了好久,终于从以前看过的戏文里琢磨出个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的答案来,指着他道:“你要微服私访?”
严璟没回话。就是因为他没回话,落溪便坐实了这猜测,再一想,便能明白:他先前说来查案,赈灾款现在又没了,还是在汙滩段没的,所以他要去汙滩查。之前明明说是到扬州,所有人也都知道他是要去扬州,结果他却提早下船,到了汙滩,而让大船接着去扬州,那所以有人都以为他还在大船上,还是去了扬州,其实他自己偷偷走了,却把她留在船上,那代表他能赈灾,能查案,能在江南过得丰富多彩,可她却得日日待在船上,天天看着茫茫水波,天天对着个看了这么多天的房子,多无聊!
“我不干,我也要下去。”
“不行。”严璟说这不行似乎已经说得顺口了,脱口而出。
“我要去,我不待在船上,船上无聊,而且……我晕船!”落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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