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提醒道。
落溪回过头去,看到严璟,突然想到……如果她给他生个女儿,他是不是也会把她抱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女儿……女儿……呀,那个香!
落溪大惊失色,那个香能断子绝孙,严璟该不会已经……已经生不了孩子了吧?
脸上猛地一阵白,正上马车的落溪差点一个不稳就摔下去,好在严璟在下面托住了她。
上马车之后,落溪便一下下看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如果他真没了孩子……那可怎么办?如果他知道自己对他下了这样的毒手,是不是要气得杀了她?真不知道当时她怎么想的,就算不想生孩子,也不用弄得他没了生育能力嘛,再说……生孩子也没什么的,除了疼点,有个小男孩或是小女孩叫她娘,叫他爹,也挺好的。
“你怎么了?”严璟突然问。
落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副脸色苍白加黯然失色的模样。碰到他询问的表情,立刻摇头道:“没事。”
严璟却似并不相信,问道:“刚才撞到了?”
落溪摇头,“没事。”说着突然抱住他胳膊靠在了他身上。
严璟一愣,低头看她一眼后移开,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身子坐着一动也不动。
晚上,趁安安宁宁离开,严璟还未来时落溪偷偷熄了熏香。算着点香的日子,严璟来的日子,看似没多久,实际加起来却很有些时日,真不知道如今他身体怎么样了。
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落溪突然想起来:今晚他不会不来吧?他向来变脸变得快,说不定今晚就真的不来了,那……烦恼地翻了个身,虽是上了床,脑中却清醒异常,正忐忑着,门外就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落溪立刻回过头看向房门,刚好见门被推开,严璟走了进来。
落溪又装作无事般自己仰面躺下,只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向床边靠近,最后停下,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脸上的伤怎么样了?”他问。
落溪坐起身来,失神道:“还不是这样,说不定都会有疤的。”
“那个……黄太医说他师傅的药涂了,断不会留疤。”
听他这样说,落溪想起当日自己那奋力的一摔,微微有些窘迫道:“不是都没了吗?”
严璟从打开半握的手,露出先前的铁盒,“现在愿意涂了吗?”
落溪看着那药,心头有些暖意,又有些不服道:“我可从来没不愿意过。”虽然这药是她摔的,可那还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那时候……哼,混蛋!
“前些日子不是很忙吗?不是忙得连房都不能回,觉都不能睡吗?今天怎么了?进来这么早?不忙了?”想起了那天,想起了那时他冷淡的态度,落溪突然冷下了脸,满面怒容。
严璟拿药的手僵了下来,闷着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