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坏了身子。落溪也确实累了,早上极不容易地早起来了宫中,和南平那样闹了一场,晚上又折腾了好几个时辰,一直从严府跑到宫里,脚都要磨破了皮,哭到这半夜,早已是声嘶力竭,所以安安宁宁替她擦洗了扶她**后,抽泣了几下,倒真是睡过去了。没想到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还没亮,早朝都还没开始,她便又醒了过来,这下倒是不哭不闹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房顶。
宁宁正在床边打盹,不经意睁眼看到她这样子,立刻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公主……”她在床边轻唤,落溪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公主,你别吓奴婢呀,你这是怎么了?”宁宁正想着要不要叫人来,床上的落溪却翻了个身,将头枕在枕下,侧身面朝门外看着,神色自然道:“我没事。”
宁宁舒了口气,然而看她这样子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想了想,别管是真不对还是假不对,先问清楚情况再说。便弯了腰凑在床边问:“公主,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跑到书房和老爷吵架了?”
“别提他。”落溪只说了三个字。
宁宁不敢再提,怕再说多了她又生气或是出别的什么意外,便换了问题:“那那张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的就有休书了?”
“说了别提他!”落溪直直看着门后,如同伤疤被揭一样防卫,只是停了一会儿,宁宁已经不敢再问任何事时,她又说道:“要休也是我休他!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没关系,天亮我就去找皇上,让他给我和子楠赐婚!”
“公主这……”宁宁因这句话担心不已,忙说道:“公主别再说气话了,昨天老爷大概也是气话,那个客栈的事,你和老爷说了吗?”
“说了,我说我和子楠有奸情,给他戴了绿帽子,气死他!”
宁宁大惊失色,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公主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怪老爷会气得说要休妻的,不过是个误会,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是他先写了休书我才说的!”落溪立刻愤声辩解,“他早就将休书写好了放着,早就想休我了!”说着,眼中又闪出了泪花。
宁宁忙拿了手帕却给她擦,轻声劝道:“公主,奴婢觉得昨日的事就是因为都在气头上才闹出来的,这事要是冷静下来,一定不至于这样。公主别再说休不休的了,休妻哪怕是普通人家也没这么容易,更何况是帝王之家,照现在的状况,顶多是公主与老爷吵架而跑回了宫中,公主还是公主,老爷还是驸马,等老爷冷静下来,将公主接回府就好了。”
“什么接回府,把我当什么,他说休就休,说接就接吗?我就是和他没关系了,他都说了,各自婚嫁,永无争执,反正南平要退婚,我马上就和子楠成亲!”
“公主……”
“别再说了,我不听,我早就在严府待不下去了,谁让我回去我都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