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紧张起来,这是第四局,若是再让乌勒赢,那这胜负就已分了,只是胜多胜少的问题。场上球手自然也明白这处境,由于敌强我弱,大瑞队伍放弃了进攻,只是顽强防守。
第四局结束时,大瑞终于没让乌勒进球,然而却已是出尽了十二分的力气,而且一位主力球手——球技仅次于韩子楠的汜王爷伤了腿,必须下场处理伤口。
第五局,便是最后一局,落溪瞧了瞧剩下备选的球手,竟没有一个是球技了得的。比如初时受伤的御前侍卫,还有现在的汜王爷,都是有名的马球好手,以前就曾击败过乌勒球队,没想到今天他们却都受了伤。该不会是乌勒人搞了什么鬼吧?
怀疑归怀疑,然此时却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落溪正着急着下一局该怎么办,号声又响起,第五局也开始了。
选了谁补上去的?落溪往后备球手那边看,却没见少一个人,目光打群臣前扫过时,竟瞧见了个空座,正是严璟的位置。
下意识地,缓缓移目往场上看去,一下子便见着了棕色骏马之上,严璟的身影。
烈日之下,尘烟漫漫,他脱去了丞相官服,着一身红色窄袖袍,身披黑色轻甲,巍峨身姿,屹立于马背。那一瞬,落溪竟出现了一时的恍惚,突然之间想起小时候曾见到父皇与众臣打马球的情形……那时,似乎也是有他的吧。
是的,父皇酷爱马球,伴在他身侧的臣子,又有谁不会呢?更何况严璟还有武功底子。
号声响起,最后一局开始。
乌勒球手依然矫健,吉烈依然所向披靡,然局势却因严璟的加入而扭转,吉烈屡次的进攻都被挡回。韩子楠与严璟,东西驱突,风回电激,竟一下子就让乌勒队力不从心起来。
皇帝大声叫好,太后的脸上也重生希望,落溪更是拽着手如绷紧的弦一般眼也不眨地看着球场。
严璟会赢的,她知道,严璟一定会赢的。
阳光下的两个男子,一齐将汗水洒下尘土。一个如风中劲柳,温儒却不柔弱,一个似炉中精钢,满身的刚毅。
座中有后妃轻轻低语:“严丞相的英武,也是无人能敌呢。”
落溪脸上不禁溢起笑容,将目光完全投向场上那一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双方却还未进得一球,大瑞再次紧张起来。这最后一局若能赢,那便是个平手,也并不太失国之颜面,然而要是输了,就是乌勒赢了。大瑞泱泱大国,如何丢得起这人?可眼见这一局都要结束了,严璟子楠他们的球却依然没有攻进乌勒球洞的趋势。
正当双方数着时间,几乎是算定了胜负时,场上却在最后一刻有了变数,严璟倾身挥出一杖,韩子楠接住,将球逼进了乌勒队球洞。
乌勒的另一位王爷,吉烈的叔叔敇那刚才还放松的脸上立刻便失了颜色,竟失手将面前的茶杯打翻在桌。当身旁随从急着替他扶茶杯,他只不过低头一瞬时,大瑞这边响起了热烈的欢呼之声。
眨眼的时间,竟是大瑞进了球,这一局,大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