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老鼠,蟑螂还是蜈蚣?想到蜈蚣这样东西,她再不敢乱动,就怕被那东西咬到。好在那东西隔了一会儿就从她腰间爬下地了,并未在她身上多逗留。落溪鼻中一酸,再次哭起来。
天亮时分,落溪已再无力气挣扎叫喊,只是睁眼躺在地上,呆呆看着屋顶的那一点光亮。
一日一夜的挨饿受冻已让她筋疲力尽,连哭也没力气。什么时候,她能出去呢?如果能出去,她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任性,再也不乱来,就算要她待在严府整日不出门她也愿意。可是,她还有机会吗?
这一日,门只在晌午时开过一次,外面那两人进来看了看她,将她松了绑。
全身麻得毫无知觉,甚至连试着站起来的劲都没有。隔一会儿,那两人又拿来只水袋,摘了她口中的布巾,将水袋凑到她嘴边,胡乱往她嘴里倒了一通。
凉凉的水,却如同甘霖,落溪不顾一切地将那水咽进早已干涸的喉咙。
她想,若是不被绑着,她似乎还有希望能出去的,然而那两人似乎只是怕她被绑太久而出什么事,并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没过多久,便又将她绑了起来。
她连挣扎都不愿再去挣扎,任凭他们将她再次绑起来。自此,便再没人进来。他们的主子没有来侮辱她,也没有来放她,似乎就这样忘了她。她叫不出声,动不了,身上没一会儿又麻得难受,几乎要就这样疯掉。
或者,在疯之前,她已经死了。
一天的时间,很长很长,长得让人如同熬过了一辈子。她能做的,就是花上许久的功夫,用上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翻个身,让自己稍稍舒服一些。
第二天了,昨天她一夜未归,严府该派人去找了吧?安安该禀告母后了吧?他们是不是能派人一家家搜,然后搜到这里来呢?
那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亮光再次消散,视线在屋中渐渐瞧不见任何东西,在她都有些意识模糊时,门外又传来了说话声,依然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却似乎有好几个人同时进来。落溪微微睁开眼,一下子便见到火光中那些人手上的银光。
刀?刀!一共进来四个人,两个是一直守在门外的人,拿着火把,另两个是她不认识的,手中各拿着柄大刀。在她恍惚的瞬间,那两人已走到她面前举起了大刀。
“呜……呜……”
就算她再迟钝,此时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们,是来杀她的。
锋利的刀刃出现在眼前,这之后,眼前便是什么东西一晃,再定睛看向前方时,那两柄大刀已掉落在地上,随后倒地的,是刚才拿刀的两人。
多了个人,一个身穿大瑞服装,却用黑巾蒙面的人。
另两个人口中惊呼了句什么,立刻便拿火把朝蒙面人挥去,却完全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软绵绵倒在了地上,那两只火把滚落地上,一只当场便熄了火,另一只火光扑了几下,却依然亮着。
蒙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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