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卡”的一声被打开,落溪立刻拉开门往外冲去,却还未踏出门槛就被一阵猛力掀了回来,重重跌在了屋中带着湿气的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落溪话未说完,便见那两个走进屋来,先进来的人手中拿着块布巾,后面一位则弯腰在地上拿了捆绳子,两人一齐向他走来。
落溪一张脸立刻吓得苍白,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公主,我是当今皇上的姐姐,乐……啊……放开,你们放开!”
那两人似完全不在乎什么公主皇上的话,满脸的不耐烦,拿了绳子便往她身上绑。
“你们放肆,我是公主,我是落溪公主,你们快放了我,放了我!我……”
手腕上的疼痛让落溪一下子挤出了眼泪,竟不敢相信他们会将她手腕绑得这么紧,向乎就要勒断一般。在她一边哭一边呵斥时,那两人将她腿脚绑了个结实,又猛地捏开她的下腭,将先前拿在手中的布巾往她嘴中塞了进去。
那绳,似荆棘般刺痛她,那一只手,似铁钳般刚硬,嘴中被死命塞进去的布巾更是混着让人说不出多难受的霉腐味,这一遭下来,落溪只觉得命都要去了半条。
那两人走出门去,重新带上门,上锁。
这一切都呈现在泪水弥漫中,阵阵哭声隔着嘴中的布巾只剩下长长的呜咽。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安安她们又在哪里,直到头顶瓦缝间的光亮消失,她才止住了哭声。
不是不再怕、不再委屈,而是再也没有力气去哭,甚至连眼中的泪水都要流干。
天黑了,地上的凉气从稻草下透过来,丝丝入骨。
外面没有一丝动静,也许那两人走了,也许那两人还守在门外,然而不管那两人是走了还是守着,她都无可奈何。
身体早已被绑得麻木了,能感受到的,只有一阵强过一阵的饥饿与寒冷。
她用尽着全力,让自己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了平躺。
她要怎么出去?又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会吗?落溪想生起一丝希望,却不知这希望要从何处来。安安宁宁会发现她不见,自然会去找,然而她们又要去哪里找?她们如何会想到,她竟会去青楼?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不小心的跑到青楼呢?又是谁敢绑她,甚至连她报出公主的身份也不理?
这时,落溪突然想起来那两人的语言,他们讲着她听不懂的话,那她的话他们是不是也听不懂?
对,他们听不懂!刚刚她说话时那两人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她吵。落溪猛然意识到,这两人也许不是京城人,甚至,连大瑞人都不是。
他们听不懂她的话,而且两个都是身材高大,高额浓眉之人,似乎,似乎与乌勒人有些像!
落溪猛然想起前几天听说乌勒使者已至京城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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