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混蛋!”
“我要让你绝子绝孙,我……”
“你……你……”
门外的安安终于将耳朵从门上挪开,轻叹了口气。“还以为经过昨天一闹,公主会收敛一些呢!”
“反正老爷并不与公主计较。其实……”宁宁将目光从房门上移开,看着远处的夜空,喃喃道:“其实老爷对公主,似乎比对其他人都要宽容。”
安安看看他,想反驳些什么,却惊觉自己无从反驳。
没错,严璟是很坏,然而他似乎真的从未对公主坏过。从婚礼前夕私自离宫逃婚,到新婚夜摔交杯酒,再到每日每夜的那些不敬之词……很多任性的举措,他都未曾追究过。
为什么会这样?莫非……他有意的放纵,是在谋划着什么?琢磨到此处,安安便觉得自己无法再琢磨下去了,朝堂上的那些事,她可并不清楚。
屋内的细细的声持续了很久。
落溪不知道身上男人是太多天没做还是故意折磨她,总之……他今天折腾了很多次。以至于她最后累极困极,喘息还未平静就睡了过去,竟打破了一直以来必须先沐浴完再干干净净入睡的习惯。
睡去前,她想,没事,反正她点了香,有这香在,他的种子便开不了花,结不了果,假以时日,到他再也生不了孩子,她便站在他面前得意地告诉他,他已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变成太监了,哈哈!不……好像还不算是太监……要是,要是能让他不举就好了……“太监……”
已入梦中的她,一边呢喃,一边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而在她身侧,严璟则是很有精神地睁眼看着她。
白天,谢婉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而拒绝了落溪再去茶馆寻目标的提议。
严璟毫无一丝温度的态度让她再无兴致应对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待在严府是为了什么。
他待在府中的时间实在不算多,平日里早出晚归,吃了晚饭之后又有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书房,而今天的休沐之日,却去打猎了。
可是,就算他留在府中又怎么样呢?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从不会停留过多的时间。
这几日天又热了起来,谢婉晴一人在外面走了一会儿便觉得要热出汗来,正要回房,却听见了来自大门口的隐隐马蹄声。
是他回来了么?马蹄……又是马蹄,心中一紧,那种无法抗拒的强烈愿望再次涌上心头。
她不要,不要就这样放弃,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而且要快,要令严璟也毫无招架之力。可是她不是公主,也没有庞大的家世,要如何才能逼迫到严璟呢?
一滴汗水沿脸庞滑下,谢婉晴抬手拭去,只觉得背上都出了汗,浑身不舒服,恨不得去沐浴。
沐浴?
谢婉晴将这词在脑中停留片刻,突然之间便打定了主意,转身快速往房中走去
拿了衣服,谢婉晴便往严府的大浴池走去。
这浴池是全天有人备热水的,以供主人的不时之需,其实这个主人,就是落溪。严璟虽也是同在这浴池内沐浴,但他并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待在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