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竟敢打我的人,你们,给我上,把他给我废了!”锦衣公子那喝了酒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红,朝着身侧的另两个下人大喊。
那两个下人立刻迎上去,却未近严璟的身便被掀翻在了地上。
“公子,是……是个练家子。”先前被打趴的下人站起身来,站到锦衣公子身后提醒。
锦衣公子怒目切齿,又将身旁下人往旁一掀,“没用的东西!”骂完便又回头看向严璟道:“识相的,把女人留下,要不然我回府带好手来抄了你的家!”
严璟未曾理她,拉了落溪便往楼下走,锦衣公子却拦在了他面前。
“我就让你把你老婆带走,这妞儿给我留下!”
严璟面无表情地开口:“让开。”
锦衣公子看看谢婉晴,又看看严璟,突然别有意味地笑道:“小子艳福不浅,这小姨子也是你的女人吧,现在一个都不肯放,晚上我让你连命都……”
严璟一脚踢上他胸口,直让他吞下了嘴边的话,在地上滚了好几下。
“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诉你父王,让他有个准备。”说完严璟便拉着落溪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好小子,你,你等着,今晚我便让你跪在我面前收你的女人!”
身后传来锦衣公子的骂声,落溪气得大吼:“你回去,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严璟却并不回她。
安安在一旁小声道:“公主,那人似乎是哪个王爷的儿子,还是弄清楚再说吧。”皇室关系,错综复杂,就算要割舌头也还是经过太后皇上的好。
“对,你说父王?他爹是王爷?你知道他是谁?”落溪这才想起严璟最后的话来,忙抬头问他。
严璟停下步子来,“还吃饭吗?”
“吃什么吃,气死我了!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要让皇上割了他的舌头!”
“嗯,那便回去吧。”严璟朝街头停着的马车走去。
直到坐上马车落溪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那恶心公子到底是哪个王爷的儿子,才想起自己好像对严璟问过这个问题,可是,她怎么还是不知道答案呢?他没回答?
夜深时分,谢婉晴端着手中的托盘,站在花木小径中,看着距自己不过数十步的房间。房中烛火摇曳,正是严璟的书房。
再不去,汤就要凉了。
谢婉晴深吸一口气,端着汤走向烛光明亮处,在书房门前站定,敲响了门。
“进来。”
屋中人低沉而浑厚的声音让她微微一震,手上立刻将托盘紧了紧。再次深吸一口气,这才轻轻推开门。
严璟对着她,埋首在烛光中,正批着奏章。低垂着看向下方的眼帘,高高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唇……依然是第一眼见他时的那张侧脸。只是现在,那刚毅严肃的脸上镀了一层朦朦的黄光,竟增添了些许温暖柔和。
“何事?”迟迟不见推门进来的人有所动静,严璟趁换折子的当头开口问。